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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嫻的嗓子都在發抖,她覺得自己甚至啞巴了。她被柔和的對待著,可是內心深處的陰寒和戾氣卻愈發深重,奚嫻忍不住咬了他一口,卻被男人靈活的全身而退,又遊移在她玫瑰色的唇瓣上,溫柔而繾綣的留下瑣碎的輕吻。他和嫡姐不一樣。如果是嫡姐,奚嫻咬了她的話,她不會躲避,也不會反抗,只會與她和著血腥味繼續深吻。可是這個男人不同,他不會因為奚嫻傷到自己,總是這麼清醒而剋制。假使奚嫻因為和他爭吵或是吃醋,而不開心的話,他的吻只會令她更難過,甚至邊吻邊嗚嗚的哭出聲來也說不定。但是他不會有憐惜的情緒,對她再好,也抱著審視而漠然的態度。愛他的女人很多,儘管他心裡只裝著奚嫻一個,但不妨礙他還是有很多兒女。這就是嫡姐和他的區別。奚嫻爭不過他,於是便緊緊閉著齒關,不叫他的親吻更深入。她自己就像是一具殭屍一般躺在那處,似乎對於他的溫柔撫慰並沒有任何感覺,也沒有任何興趣。他的手卻慢條斯理的往下,觸碰到某個地方時,卻在她耳邊微笑嘆惋道:“你看,你這裡不是這麼想的。你很喜歡朕。”奚嫻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她忍受不了這種屈辱的感覺,眼淚瘋狂往下墜落,慢慢濡溼了黑色的髮絲。男人捻著她的淚水,端詳著奚嫻的神情,那似乎是真的痛苦和屈辱,就像是被傷害的貓咪一般,蜷縮在床榻之下,小心翼翼舔舐自己染血的絨毛,這樣的弱小,也那樣懵懂可愛。他親了親奚嫻的面頰,柔緩哄道:“嫻寶不哭了,夫君逗你的。”奚嫻想罵他,但卻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知道,自己即便說再多難聽的話,在他聽來不過輕描淡寫,翻來覆去都是兩三句毫無意義的話……永遠不比她做那麼一兩件壞事讓他生氣。即便只是很小的壞事,他都會不悅,在道德上對她的約束和規範實在太過苛刻。取而代之的,若是奚嫻做了一件好事,即便只是為受傷的小鳥包紮,亦或是不去懲罰做錯事的宮婢,他都會在她眼眉上親吻兩下,抱著她,捏著她的手指把玩,又低沉溫柔的說很久的話。就像是在對待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用最淺白的方式來教會她是非對錯。可是她不再是孩子了,早就不再是了,也已經不需要這樣滿含控制又苛刻的教養。奚嫻閉著眼睛,緊緊咬住牙關,腮邊是一道淺薄的弧線,她冷漠帶著惡意道:“我不想見你,我討厭死你了!所以上輩子臨死了也不要你來……陛下,你真的不懂我怎麼想您的麼?”“……還是認為,我依舊死皮賴臉愛著您呢?!愛著您這個,會和別的女人上床的男人?”至少她認為自己是乾淨的。她甚麼也沒有做錯,憑什麼值得被這樣對待?只有他是扭曲陰暗,病態而可怖的人。那麼,竟然還想教會她怎樣做人麼?真是可笑。 奚嫻說出的話,全然沒有惹怒面前的男人,他甚至是坦然接受了奚嫻的說辭,在她說完之後低頭親吻了少婦的唇瓣,像是在品鑑某種珍貴的美酒。奚嫻氣得瞪大眼睛,那個吻卻變得更為深入,她看見男人抬眸時眼裡的些許笑意。她冷漠道:“我這麼說你,你竟然不生氣。”真是個變態。他逗奚嫻道:“朕為何要生氣?”奚嫻氣得想要尖叫,皺著下巴一張臉紅通通的哭。男人看著她,終究是淡淡一嘆。她一向都是這樣的姑娘,不論本性如何,特別幼稚想哭的習性是改不了的,從前她就是這樣額子奚嫻想要用力推開他的胸膛,卻發現男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蒼白,就像是先前她瞧見的那樣,她又一次想起他骨骼發出的刮挲鐵鏽一般的聲音,便忽然脫了力道。他摸了摸奚嫻的臉蛋,無奈道:“回去罷,不會令你失望的。”奚嫻頓了頓,卻冷聲道:“我不想再見到你。”看他微微啟唇,又梗著脖子補充一句:“無論是誰都不想。”如果親眼見證了那種方式的話,奚嫻已經沒有辦法再裝作坦然,坦然的接受血腥和痛苦帶來的恩惠了。做一個善良的人,首先便是不能把自己的愉悅立於旁人的苦痛之上,這點奚嫻很早就應該懂得了。她慢吞吞起身離去,雙腳還夠不著地,趿鞋的時候差點摔倒,被男人一手捏住了胳膊。奚嫻一把甩開他,哼哼道:“不準碰我。”他就這麼看著奚嫻離開,眼眸身處的暗色愈發濃郁,過了半晌卻只是悠然笑了笑。奚嫻迎著風往外走,她來時穿得單薄,如今外頭的披帛忘了拿,一身清透的襦裙,實在不怎麼像樣,回到屋裡打著燈瞧,便還發現裙子都被掀得皺巴巴的,活活像是被登徒子輕薄了一般。可不就是登徒子麼?奚嫻近乎無言以對,露出了一個冷漠的神情。第二日她起身的時候,日頭已經高高掛起,奚嫻走到院子裡,才聽丫鬟們說無拘已經用了午膳,正在跟師父練字,奚嫻聽完鬆口氣,總算他沒有把無拘帶走。她又覺得自己是在瞎擔心,自己怎麼說也是無拘的母親,要把孩子帶走啊,也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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