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打不開?”綱吉把匣子抬起,搖晃了一下,又不斷左右打量。“壞掉了嗎?可是不是應該能夠……火炎強度應該也足夠了啊,怎麼回事?難道我需要先去野外捕捉一隻神奇寶貝裝進去然後高喊著‘就決定是你了,皮卡丘!(<ゝw·)綺羅星~☆’才能開匣嗎?”“……不,匣子不能開啟有多種原因,可能是出故障了吧,”另一個人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不過,那個綺羅星是什麼?”綱吉猛地抬起頭,被突然出現在身邊的這個人嚇了一跳,“你,你是——”“草壁哲矢,”飛機頭髮型的西裝男人簡單地自我介紹道,“我是恭先生的部下。”他嘴裡叼著一根草,綱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慢慢認出來他是那個風紀副委員長:“噢!我想起來了,是草壁先生。”總感覺,沒什麼變化似的……還是那麼老沉又盡責,是面相的關係嗎?“那個是顏文字,”然後她補充道。“哦,”草壁點點頭,“總之,我們得儘快把嵐守和雨守送回基地接受治療才行,不過需要麻煩沢田小姐把他們的戒指處理——”砰!身後的轟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綱吉連忙站起掉過身子去看。從樹林一路通到神社那邊,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燒痕,旁邊的草地和樹幹上也到處殘留著戰鬥的痕跡。上方巨大的球狀物體擋住了陽光,在地上投下大片大片的陰影,引得綱吉抬頭望去,頓時呆住了:“哈……”不,那根本不可能是刺蝟。那分明就是蘭茲亞的鋼球像安翠歐被淋溼之後無限度放大然後全身長毛……啊不,長刺啊!不知道該說是驚呆還是嚇呆,綱吉遲遲無法作出反應,直到草壁吃力地扛起兩個人,發出一些細微的響動,她的思緒才終於被拉回到現實中。已經結束戰鬥的雲雀碰上了剛趕到現場的拉爾,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拉爾便轉身朝他們這邊走來,伸出手。“把指環給我吧,我來處理火炎反應。”“明白。”等拉爾的身影再度消失在樹叢之後,草壁才收回視線,向綱吉說,“那麼,在敵人的部隊趕來之前,我們也快點離開吧。”他邁開步伐,一邊揹著山本和獄寺,一邊向神社方向走去。綱吉連忙追上去:“那個,我來幫忙吧?”“啊,不用了,這點事我一個人就行,不用勞煩沢田小姐。”“欸?可是,這樣要怎麼回到基地呢,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吧?”綱吉伸出手小心地扶了扶歪到一旁的獄寺,有點擔心他會掉下來,正想幫草壁分擔一部分,卻被身後的聲音叫住了。“沢田綱吉。”她一轉頭,雲雀果然還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自己,面無表情,“你還在做什麼?”“……什麼?”她遲鈍地眨眨眼睛,不明其意。等她聽到草壁的輕咳,往右邊看去,才發現了神社的異樣之處。雲豆輕快地叫著雲雀的名字,在空中旋轉一圈,壓低飛向屋簷底下,然後,綱吉眼睜睜地看見它的身影消失空氣之中。“幻術的屏障?……是霧屬性的火炎偽裝出來的門?”她並不是故意拖拖拉拉的,只是當她下意識地挪動一步想要走過去的時候,幾乎被石子絆了一跤,剛站穩,後領突然提起,然後整個人就被迫這往前拉過去了。“欸欸?等一下、雲雀先生!——衣服要壞掉了啦!”……聽完草壁對地下基地的介紹,綱吉才意識到這裡是和彭格列的基地相互連通的,只是自建成之後,通道的大門一直關閉沒有啟用過罷了。“怪不得——”“什麼?”草壁問。綱吉趕緊搖搖頭,糊弄過去:“嗯,也沒什麼。”里包恩在門那邊已經等候他們多時,給草壁帶路到醫務室裡,讓獄寺和山本兩人接受緊急治療。等到拉爾把京子接回來之後,綱吉帶著兩枚戒指再去看他們的情況,里包恩告訴她已經穩定下來了。病房裡十分安靜,能清晰地聽見指標走動的聲響。吊瓶裡的葡萄糖液還在順著管子緩慢流入,銀髮少年躺在病床上,眼睛緊閉,臉色也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十分蒼白。“還沒醒嗎?”“應該快了,別太擔心,他們的生命力可是很頑強的。”里包恩安靜地答道。正如他所說的,獄寺不久之後就醒過來了。他似乎十分內疚,一直在向綱吉道歉,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衝山本發脾氣,沒有履行好左右手的職責……諸如此類。綱吉當然不會想到去責怪他,對他的心情也完全能夠理解,因此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沒關係的,獄寺君,不用那麼自責,”她說,“來到這裡令人不安……我也是一樣的。所以沒關係,會好起來的。”他黯然垂下眼睫,咬住下唇:“十代目——”這個時候,里包恩從門外走進來,告訴他們說山本也醒了。“當然,也說了一大通廢話,跟你一樣,”他朝獄寺瞥去一眼,略帶促狹,“都沒什麼事,安心點吧。”獄寺啞然了,閉上眼睛扭開頭,重重地撥出一口氣。綱吉看了看他,又看看里包恩,站起來和他一同走出病房。“如果這次的受傷能讓他重新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