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展之前,除了他本人,沒有人知道,這可是基本法則。”“那麼,讓我們來看看吧。開在你心裡的花……”……她閉了閉眼睛,再一次睜眼,眼前的景象已截然不同。黃色花瓣的雛菊出現在最顯眼的地方,視野放大,接著是幾乎沒有變化的花盆,捧著它的年幼的彭格列血統繼承者,身下的鞦韆無風自起。“好久……”她低聲喃喃自語。鞦韆繩被勾住,前後搖擺便隨之停下。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她抬起頭,臉上沒有掩飾地顯出疑惑:“你身上……好像有,血的味道。”“嗯?是嗎?”斯佩多不以為意,倚著欄杆上坐下,“抱歉呢,有點事要辦,耽擱了些時間……”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流露出幾分笑意,“感覺到孤單了嗎?”她徑直低下頭,不作聲,看上去有些沮喪,不過沒有拒絕對方接下來撫摸頭髮的動作。“放心吧,”他牽出幾綹髮絲,隨意地纏繞在手指上,然後靠近放在唇邊一碰,喉間響起壓抑的嘆息的同時,綻出迷人的笑容,“我可愛的大小姐,我會一直……一直待在你身邊,陪伴下去的。”有那麼一會兒,她只是茫然地看著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然後就被輕而易舉地轉移了注意力。“這是什麼花?”她指著花盆裡的金黃色問道。斯佩多似是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笑容依舊和煦。“是雛菊喔。”“……唔,”半天沒有聽到後續,她有些不解,“再和我說一些,好嗎?”他的視線焦點從遠方拉回,若有所思地停留在她的臉上,隨後是那盆黃燦燦的花簇上。“看上去很普通,不是嗎?起初也不過是叢生的雜草罷了,但開花以後,卻變得迷人起來。義大利人似乎特別喜歡這種天真爛漫的風采,”他並非像是在回答她的問題,而更像是回憶“真是……細小玲瓏,惹人喜愛的花呢。”“義大利,”她似懂非懂地重複,“戴蒙的故鄉嗎?”她對上那片深沉的靛藍色,黑桃之中閃爍著自己無法理解的光芒。“……對。”那天的對話匆匆結束,在幻術師起身離去之前,她扯住了他的衣角。“為什麼,”她眨了眨眼睛問,“為什麼要那樣稱呼我呢?戴蒙為什麼不像我叫戴蒙一樣,直接叫我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