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種推著白光直閃的眼鏡:“不會讓你逃掉的。”然後,信誓旦旦要跟弗蘭討個說法的幾人,立馬被一口一個“長毛”,“鳳梨妖怪”和“橡膠眼鏡精”打擊成了石像,眼看著就要隨風飄去。“……唉。”這場面實在太慘不忍睹了,綱吉禁不住嘆了口氣,彎腰脫了鞋襪,蹚水過去,從千種和斯庫瓦羅之間走到了弗蘭面前。“嗨,”她打了個招呼,但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能聽懂日語。在弗蘭開口之前,綱吉伸出手,拍在了他的蘋果頭上:“你要說什麼都無所謂啦,反正再打擊的話我都聽多了,早就習慣了,不會像這些人這麼心靈脆弱的。”“……喂誰脆弱了!”“沢田綱吉你給我說清楚!”綱吉沒有理會後面的嚷嚷聲,在頭套上摸了摸,覺得觸感很奇妙,忍不住又多拍了一下。弗蘭看著她,一雙碧綠的眼睛幽幽的,幾乎和十年後看到的樣子差不多,只是,因為年紀的關係,顯得更加稚嫩。他沒有說話。“其實,我是這麼想的,”綱吉說,“一個如此嘴欠毒舌擅長激怒可怕敵人的,如果能夠安然地活到現在,絕不是因為嘴炮真的有多厲害,而是因為……本身就很厲害吧?”一陣安靜。“我覺得,”她彎腰湊近了距離,弗蘭還是一眼眨都不眨地望著她,這讓她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弗蘭,你其實沒有失憶吧?”“……”“……”良久的對視,詭異的沉默。蘋果頭扭開了:“嘁,玩得正開心呢,被戳穿了。”“喂!!!!”“果然是在玩我們啊!”斯庫瓦羅暴怒,被路斯利亞和列維聯手抱住,才阻止了攻勢,但貝爾的小刀已經颼颼飛了過去,和三叉戟一齊捅入了蘋果頭套內。然後,落空了。弄清楚真相後,被耍弄的兩幫人都氣憤異常,雖然不用再考慮重新訓練弗蘭能力的問題,但突然發現是這麼個棘手的傢伙——比記憶裡的似乎更勝一籌——就誰也不願接手了。“讓給你吧,”骸突然變得冷淡了,將前不久還急切的目標雙手送上,“我可是很忙的,沒空照顧這種可惡的小鬼頭。”“還是交給你們吧,”斯庫瓦羅皮笑肉不笑,“你不是他的師父嗎?當然是要——”“那是未來的事!”“現在到以後就是未來!”“你們瓦利亞的體質不是更適合訓練未來的殺手嗎?”“拒絕!”……“不如讓列維留下來和他一起就好了,”路斯利亞突發奇想,“一直到明年夏天再到中秋都沒關係唷!”“不要啊啊啊!!!”列維撲過來,悲嚎著伸出了爾康手。兩幫人陷入一團混亂,最後恥辱地決定用爬格子的方式一決勝負,輸了的人帶走弗蘭,不許有怨言。為了公平起見,讓綱吉用手機全程錄影,以免作弊和毀約的結果發生。弗蘭悠閒地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全面嫌棄一般。“好像很好玩耶,”他眨了眨眼睛,突然打斷了兩方人的對話,“可以參加嗎?”“什麼?”斯庫瓦羅一驚。“你想幹什麼?”骸警惕。弗蘭舉起手,指向一處:“決定了,想要和——這個人一起!”“……”寂靜之中,綱吉吃驚地失手摔了自己的手機。 一筆邪惡的交易其實,要跟自家老媽解釋為什麼自己出國玩一趟就會往家裡撿回一個孩子來,並不是特別難的事情,隨便編點“弗蘭對日本文化很有興趣,來並盛玩順便在我們借住幾天”之類的理由就可以了。不過,當然對其他人就不是那麼好辦的了。綱吉領著弗蘭回到家裡的時候,被其他人圍著表情詭異地盯了半天。“別這樣嚇人,”綱吉乾巴巴地想要解圍。雖然弗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一點都不怕尷尬,但是她怕啊。“先是奶牛,然後雞蛋,”碧洋琪直起身來,看了看旁邊的藍波和一平,深感無奈地搖頭嘆息,“一籮筐一籮筐的小鬼頭……”“呃,我也算嗎?”風太不好意思地問。“廢話,”碧洋琪似真似假地抱怨道,“唉,現在又來個綠蘋果,我對這個家不抱期望了。”“搞清楚你也是外來戶口好嗎!”“小鬼頭們”懵懵懂懂的態度忽略不計,里包恩對此事也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簡直就是在明說“我最煩小孩子了”。“為什麼不讓他跟著六道骸或者瑪蒙?”他隨即又面無表情,和弗蘭對視,“你又不能教他幻術,除非你把斯佩多招魂回來。”“不,還是讓他安靜地死著吧。”綱吉堅決地說。“才不要跟著一個鳳梨頭呢,”弗蘭冷漠,“那個彩虹之子?沒見到,其他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蠢。”“你緊緊抱著大腿不放的那個人其實更蠢,”里包恩善意地提醒他。“喂!”綱吉深感震驚,“拆臺也不是這種時候的吧?!”“總之先動手,你這個死小鬼。”“……嘁,”弗蘭鬆開了手,雙手環胸站到一旁,一臉看不出失望地嘆著“失望”。“好吧,其實很嚮往過上平淡又安逸的生活,”他接著說。看綱吉他們都露出“你是不是在騙鬼”的表情,他又鎮定自若地補充。“電影小說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