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才剛吃過早飯呢,這就連午飯都划算好了。
郭先生在後面乾瞪眼,走出去兩步卻又聽紀大夫吆喝道:“對了,那王八你餵了沒有?”
郭先生氣壞了,“烏龜,那是龜!”
那日得知撈起來的烏龜不是能熬湯的王八之後,眾人還著實沮喪了一段時間,不過郭先生再看它時,又覺得與自己有些緣分,這麼放走了可惜,乾脆跟展鴒要了個小瓷罐,放了水養著了。
紀大夫大咧咧道:“什麼王八龜的,不都長的一個樣兒麼!”
郭先生哼哼幾聲,“跟你這俗人就說不通!這個能長壽的!”
紀大夫嘴上不甘示弱道:“我看你也挺長壽……”
一群人笑翻了,郭先生恨得上去拔了他幾根鬍子,這才心滿意足的去找豬肝喂烏龜去了。
稍後喂完了烏龜,一行人這才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浩浩蕩蕩拉出來幾十米的隊伍,晃悠悠進城去了。
倆老頭兒坐在車裡下圍棋,奈何紀大夫今天手氣不佳,接連輸棋,最後脾氣上來了,一把把棋子都給打亂了,然後伸出腦袋去,“展丫頭,展丫頭,給我牽個騾子騎騎!”
如今一家客棧兩個掌櫃的財大氣粗,陸續又添了幾匹健壯的騾子和幾輛車,平時拉貨、傳話什麼的著實便利了。今兒本就想著回來的時候帶些東西,故而還特意拉了一架空車和一匹閒置的騾子替換。
郭先生原本勝利在望呢,結果給這廝生生賴過去,著實咽不下這口氣,也湊過去道:“你自己就是頭犟驢,還騎騾子呢!”
展鴒等人都在馬上笑的前仰後合,到底是遂了他的意,把騾子牽過來了。
紀大夫顛兒顛兒上了騾子,倒也挺穩當。
秦勇就誇了句,他就嘚瑟道:“那是,早前年輕的時候我也常騎著這些個進山採藥,那騎術都是上佳的。”
郭先生冷笑,又直撇嘴,顯然是瞧不上他的嘚瑟樣兒。
秦勇又說些在關外行走的趣事和異聞,一行人說說笑笑也不覺得旅途乏味,太陽才升起來沒多久就排隊進了城。
中秋節是僅次於春節的大日子,那人山人海烏央烏央的,真是一眼望不到頭。
城內頗為擁擠,不好坐車騎馬的,眾人先去店裡放了車駕,這才步行著上了街。
花燈果然隨處可見,展鴒和席桐一早兒就帶著展鶴溜了,剩下郭先生乾瞪眼。
街拐角有套圈的,一文錢一個,十文錢十一個,展鴒要了十文錢的,都塞給展鶴,結果小孩兒只套中了最近的一個醜醜的荷包,就憋著嘴不要。最後還是席桐出馬,給他套了一堆,卻也只挑了那個比較精緻的木頭刻的小鯉魚,這才破涕為笑。
日頭漸漸升到正中,天上連朵可以遮擋的雲彩都沒有,周圍又是人擠人,溫度蹭蹭上漲,三個人都熱的汗流浹背,跟醃菜似的蔫兒了。
展鶴頭一個受不了,抱著席桐的脖子哼哼唧唧的道:“哥哥,好熱哦,想吃冰淇淋。”
展鴒和席桐對視一眼,就見對方跟只火辣出爐的烤雞似的,腦袋上還呼哧呼哧冒熱氣,十分滑稽,哪兒還有什麼形象可言?索性提前結束行程,都奔著一家客棧去了。
誰知去了之後才發現,感情郭先生他們早就投降了,這會兒正大馬金刀坐在二樓窗戶邊衝他們招手呢!
紀大夫端著個杏子醬的冰淇淋,笑眯眯的衝他們喊,“到底是年輕人,我們這些老骨頭早就受不住了!”
上去一看,好傢伙,褚錦也在!
她就道:“黃泉州的官員都在一處吃酒席,這樣那樣虛與委蛇的,一個個都是兩面三刀,我坐的不耐煩,爹爹就提前打發我出來玩了。”
等靠著展鴒坐下了,她才難掩喜色的小聲道:“夏白下月就能回來了,說打完這一仗就要跟爹爹正式提親呢!”
誰知展鴒忽然臉色大變,上來就捂住她的嘴,一臉嚴肅的道:“這話可不能說啊!”
褚錦:“啊?”
就見展鴒一臉複雜的神色,“在我們老家那兒有個很詭異的風俗,像這種什麼等我幹完最後這一票、等我打完仗、等我金盆洗手……都叫立fg!一旦立了,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立福,福什麼格?”褚錦唸了半天也沒念明白,只覺得舌頭老打結,“怎麼還有這樣的風俗?”
展鴒道:“弗萊格,嗨,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左右這說法不是什麼好的,咱們自己心裡明白就成,儘量別說出來。”
“行,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