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能得出的結論,就這些了,也不知幫不幫得上忙。”
她甚至都有些後悔了,後悔為什麼沒在這些課業上多下點功夫。
“太幫得上了!”趙戈的性子到底活泛些,當下喜形於色道,“展姑娘,您真是神了!”
激動之下,他竟又喊起了以前的稱呼,倒也沒誰覺得不對勁。
雖然他們就是奉命請展鴒和席桐過來幫忙的,可誰也沒想到只是這麼短的時間,竟就有了這樣突破性的進展,多出來的幾條細節描述,簡直將搜尋範圍縮小到了一個可喜的程度!
哪怕暫時捉不到罪犯,能知道死者的身份資訊也好啊。
稍後,展鴒又看了另一具骸骨,奈何那人既沒受過什麼明顯的外傷,也只是很常見的右撇子,也只好專注於畫像了。
席桐還在進行畫像的最後總結,眾人都不敢打擾,唯獨趙戈忍不住好奇,小聲問道:“展姑娘,恕我冒昧,您兩位是打哪兒學了這麼一手神仙本事的?尤其是這認骨……”
說到最後,他的表情就有些複雜了,連帶著張遠等人也都齊刷刷看過來,滿臉都寫著好奇和不解。
大夫好歹還能透過望聞問切,可她就這麼拿眼睛一瞄,竟然就知道了?也忒神了吧!
再說了,骨頭這玩意兒,絕大多數人大約一輩子都見不到,她又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展鴒知道這是個死者為大的時代,一旦人死了,塵歸塵土歸土,別說剖屍了,就是開館再驗那都是天大的事兒,難度係數之高遠超後世器官捐獻。在這種背景下,她要是膽敢說出曾經真的解剖過屍體,甚至擺弄過骨骼模型,那……估計她立馬兒就能跟席桐一起作對亡命鴛鴦!
“具體情況恕我不能相告,不過確實沒做過任何有違天理人倫的事情就是了。”
或許是她的表情和一貫為人太具有說服力,又或者是在場根本就沒人想深究:誰也不願意跟一個可能剖屍的人深究好嗎?萬一她決定將你作為下一個研究物件呢?連趙戈自己都有點後悔問這個燙嘴的問題,反正眾人都一致點頭,這事兒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揭過去了。
稍後席桐畫完了畫像,張遠等人湊上去一看,都有些驚駭。
其實若大略一看,五官跟原先的畫像還是有些像的,但細微之處差別不小。就好像他在所有的地方都微調了一下,然後這畫像給人的整體感覺就都不同了。
張遠長長地吐了口氣,立即打發小刀,“去瞧瞧大人回來了麼?”
小刀領命去了,席桐問道:“陳大人不在衙門麼?”
張遠這會兒對他的感覺還是有點疙疙瘩瘩的,但一碼歸一碼,此刻人家冒雨過來幫忙,他也拎得清。
“想必兩位也知道福園州早年多有礦山,如今雖然大多填平,可也不乏土質鬆軟的地方。這幾日連綿大雨,又不得晴,前兒就有人說下頭有幾條路被淹了,河堤下水位也見漲,大人憂心的很,已經兩日未歸了。”
礦藏本是上天賜給的寶藏,可如何處置挖空寶藏之後的空殼,卻著實令人頭疼。
之前福園州就曾遇到過廢礦山滑坡的事故,好懸沒傷著人,而陳淼今年年底三年任期就滿了,是走是留,是升是降都看這回考核的一錘子買賣了。若這最後一年再出點什麼事,他簡直都能往自己腦門兒上刻一個血淋淋的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