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肖鑫和秦勇對視一眼,都搖頭,“沒有。”
“既如此,老夫便贈你二人表字,如何?”郭先生素喜他二人為人,平日也沒少了指點,這會兒也覺得他們實在該有個字號的,不然當真可惜了滿身的英雄氣概。
那兩人一聽,登時喜上眉梢,忙不迭行了大禮,“如此甚好!有勞先生!”
他們都沒怎麼讀過書,家裡人能給起這個名字就不容易,又哪兒來的餘力起什麼表字!
這郭先生乃是當過大官的正經讀書人,他老人家肯為自己取字,那是多少輩子修來的福分,哪兒有什麼不好的!
郭先生滿意的點點頭,略一沉吟,便道:“勇者,心也,氣也,信也,為友人所託千里獨行,一諾千金,發而揚之。鑫者,三金合之,天下之至剛至猛,可一味勇武也非好事,須得謹慎行之……”
他看向肖鑫,“謹行,”又看向秦勇,“揚之。”
表字一般跳不出兩個規則,要麼是跟名同意,要麼是相反或是規勸的話,郭先生取這兩個字,前者是見肖鑫行為過於乖張,興頭上來了不知收斂,怕來日在這上頭吃虧,故而藉機規勸;而秦勇年紀輕輕卻重誠守諾,不過有點兒太過真摯且死心眼兒,郭先生就希望他能在繼續發揚優良品行的同時,讓自己的個性稍微張揚一點。
兩個人都算是心思靈活的,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當下鄭重拜謝。
等他們說完了,展鴒才湊上去問道:“先生,您來了這麼久了,還沒替我跟席桐起個呢!”
雖說這倆人是分別在即,可這事兒好歹也得講究個先來後到吧?沒道理人家都美滋滋到手了,他們連個影兒都沒瞧見呀。
誰知郭先生就哼了聲,沒好氣道:“且等著吧!”
這兩個小子分明這樣年輕,說話做事卻老愛老氣橫秋的,又……又不許他吃酒!
等著,就等著!
先送走了郭凝一家子,又送走了肖鑫和秦勇兩個人,原本熱鬧非凡的客棧瞬間冷清的狠了。大人尚且有些失落,更何況孩子?展鶴連著好幾天都接受不了現實,經常在無意中喊出諸如“秦哥哥你叫我吹哨子”之類的話,回過神來越發黯然神傷,被展鴒勸了許久才回轉過來。
好在到了二月份,終於有了頭一個好訊息:張同知調查的藺秀才的事兒初步有了結果!
那藺秀才果然不是初犯!
他本就不是沂源府人,早年是在外地中的秀才,又去不少地方遊學,這才輾轉到了黃泉州。
既然不是在黃泉州初犯,那麼張同知就不必承擔主要責任,只要後期操作的好,烏紗帽就算保住了!
“聽說當年他與一家油鋪的小姐相戀,二人私定終身,非卿不娶、非他不嫁,奈何那小姐的父親一心用女兒攀龍附鳳,意欲將她許配給本地另一個讀書人。那讀書人的書讀的未必多麼好,只是乃家中長子,名下許多產業……因藺秀才和那小姐意志堅定,他便上門求親,被羞辱一番也不改初衷。那姑娘的父親也怕給人說嘴,與他約定只要能考中秀才功名便應了這門親事。”
展鴒和席桐點頭。早在聽幾名受害人說起藺秀才五花八門卻始終差不多一個主題的身世後,他們就猜到那人必定有過一段結局十分慘烈的戀情,如今聽了這個也不過是意料之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