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又薄脆而纖巧的平面玻璃,更是迄今為止史無前例的巨大考驗……
不怕說句喪氣的,說不定等他們閉眼都等不到!
展鴒顯然也早有準備,並不灰心,只是笑:“沒事兒,好歹有希望了,總有一天能成!”
陸游老先生還能家祭無忘告乃翁呢,大不了以後晚輩們跟他們講唄!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關於琉璃和玻璃的問題,都別跟我犟哈,我可是曾經想從外語專業跨專業考北大考古專業研究生的人吶,【當然,因為種種主客觀原因,還被一個前輩坑了一把,順便讓我充分理解了什麼叫做學歷高未必人品好……反正最後差一點兒進面試,真是差一點兒,唏噓……】對與它們的歷史還是比較瞭解的……古代琉璃很早就有了,早了去了,而且真是先從國外傳過來的。那時候的琉璃大都帶顏色,普遍含有雜質,且昂貴!基本上都是裝飾品和擺設之類的不實用的玩意兒,許多達官顯貴陪葬品裡就有琉璃珠,不過很多人直接叫玻璃珠,還有玻璃蟬啊玻璃蜻蜓什麼的,花樣不少。但這個玻璃跟現代社會的玻璃其實並不相同。真正意義上的現在社會普遍應用的這種透明玻璃,那是非常晚才出現的
從清宵觀回來之後, 展鴒和席桐就開始最後一次檢查行李, 準備三日後啟程前往平陶府新明州, 正式兌現帶展鶴重回藍家的承諾。
“鶴兒,還有什麼想帶的嗎?”展鴒拉著小孩兒的手問道。
這事兒從上月開始,她就跟展鶴正式說過好幾次了, 如今小孩兒知道哥哥姐姐陪自己一起去, 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抗拒了。只是每次提及此事, 他仍是有些顯而易見的緊張。
展鶴緊緊抱著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席桐給他的小木馬,沒做聲。
展鴒也不勉強, 只是捏了捏他的小臉兒,溫柔笑道:“再帶幾件衣服吧。等咱們到了也得四月底,新明州偏南, 想來也挺熱了, 大家每天都要收拾的利利索索的。”
展鶴不言語,一隻胳膊抱著小木馬, 一隻胳膊摟著她的腰,跟只大壁虎似的亦步亦趨。
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展鴒正在看禮單, 卻聽一直沒動靜的小孩兒忽然小聲來了句,“有, 有空嗎?”
“什麼?”展鴒一時沒聽清, 本能的問了句。
“會有空嗎?”展鶴仰起頭, 兩隻紅彤彤的眼睛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蓄滿淚水,卻用力抿著嘴巴不掉下來, 哆哆嗦嗦的問,“父,父親會有空嗎?”
這是他來到一家客棧之後,第一次叫藍源父親,哪怕當初父子倆充分的時候也沒松過口。
展鴒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他是你父親,怎麼會沒空見自己的兒子?”
“可是以前他就是那個樣子的!”小朋友好像突然被她的話刺激到了,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下來,抽抽噎噎的道,“鶴兒想找他,可他總是沒空!母親也叫我不許去打擾!鶴兒等了好久好久,久到都快忘記他長什麼樣子了,他還是沒有空!”
“鶴兒每天都用功讀書,認真練字,可他都沒有空來誇一誇!”
“鶴兒每天都去院子外面等他的……”
“那天,那天那個姨娘說有辦法可以讓鶴兒見到爹爹,然後……”
說到這裡,展鶴忽然放聲大哭,渾身打顫,顯然不堪回首的記憶讓他傷心又害怕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