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笑了。
展鴒忙叫人幫忙牽馬安車,席桐問肖鑫去哪裡了,怎的還不回來。
秦勇咧嘴一笑,“肖大哥前兒遇見了一個相熟的馬販子,交給旁人到底不大放心,親自跟著挑馬去了。他怕自己不能及時趕回,錯了婚期不好,便叫我一併提前帶回來。”
展鴒和席桐一聽,就知道肖鑫必然是為了自家說的要良駒才這般費心費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又要留秦勇多住些日子。
秦勇就笑,“肖大哥說了,兩位都非常人,十分熱情,但凡我來了必然要被留的,也叫我不必客氣。”
展鴒和席桐失笑,果然領著他進去。
不多時,鐵柱等人幫忙搬下來那幾口箱子,過來問他們放在哪間客房。秦勇忙道:“我的行李全在包袱裡,這些都是肖大哥採買了送給兩位做新婚賀禮的。那兩口箱子是果苗,都提前發起來一些,一路上都用溼泥包著根,又做了木箱,外頭裹著棉花,如今雖有點蔫,可壞的並不多,仔細調理未必不能結果。”
展鴒聞言喜不自勝,親自去開了箱子,見裡頭果然是些綠色樹苗!她伸手試了一回,下頭那些泥土果然還是溼乎乎的,不然這個天兒只怕早都成了乾柴。
秦勇道:“我打小跟著父親在關外行走,倒是略懂些這個,不過也只懂如何保溼養活罷了,至於後頭如何結果,實在無能為力。”
聽了這話,展鴒和席桐才明白了為何肖鑫託他送東西。感情人家還是專業的。
說話間,秦勇又去開了另外兩個箱子,道:“這兩箱大多是皮子,狼皮、狐狸皮都有,皆是冬日厚絨毛厚皮子,做鋪蓋、做襖子、做斗篷都是極好的,遠比中原買的便宜又有的挑。”
這可真是太細心了。
關外酷寒風又大,冬日大雪往往遮天蔽日,紛紛揚揚持續數月之久。動物為了能更好地生存下來,自然需要更厚的皮毛,所以那邊出產的皮子乃是頭一等的,中原腹地最上乘的皮毛到了關外也不過二流罷了。
展鴒和席桐都感激不已,也不忙著說話,且先叫秦勇梳洗了,展鴒親自去操辦了些酒菜,三人對坐吃喝說話。
常在關外跑的人基本上都是好酒的,秦勇一聞酒香也歡喜了,二話不說吃了一盅,辣的直吐舌頭,又大呼痛快。
“往日常在關外行走,那白刀子是不離身的,關鍵時候能救命呢!如今再吃了這兩重天,竟也覺得白刀子有些淡薄了!”
正好展鴒今早上炸了許多茄盒,都是取了大大的茄子切成底部相連的兩個厚片,中間塞上混了蔥姜剁碎攪勻的肉餡兒,按到加了雞蛋的麵糊裡頭掛糊,在厚平底鍋裡煎成兩面金黃。
這茄盒比藕合更厚實些,當下酒菜、當主食都是好的。
秦勇咬了一大口,只覺得口中蛋香、油香、面香、茄子香和肉香都混在一處,沒咀嚼一下都是與前一口截然不同的口感和美味,真是越吃越愛吃,不多時就下去了大半盤子。
他又吃一盅兩重天白酒,還有些不大好意思,“憨人暴食,到是叫兩位見笑了。”
席桐起身又去端了一盤來,自己也陪他吃酒,展鴒就道:“這算什麼?哪怕你一頓能吃一頭牛呢,如今我們也招待得起!”
本來一家飯館就利潤頗豐,如今又有了兩重天的進項,頗有些日進斗金的意思,他們的彩禮和嫁妝單子都前前後後改過好幾回了!
“對了,”秦勇又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布包,笑道,“聽說還有一位小公子,我想著少不得要在這裡叨擾幾日,順手買了點兒小玩意兒。”
“在呢!”展鴒親自去將展鶴帶了過來。
秦勇生的一副娃娃臉,又愛笑,如今收拾的乾乾淨淨利利索索,展鶴也願意同他親近,主動上前接了那布包,“謝謝哥哥。”
秦勇哈哈大笑,這才繼續吃喝。
是個人就喜歡禮物,展鶴就巴巴兒地坐在一邊抽了小布包的繩子看,見裡頭是兩截白生生的長哨子,長得怪模怪樣,倒是從前沒見過的。
秦勇就道:“這是骨哨,聲音清脆又傳的遠,再大的風雪也聽得見。反覆煮過好多回的了,邊邊角角也磨潤了。”
展鴒先拿起那哨子瞧了瞧,果然十分精細,又驚歎道:“若你不說,我只當是白玉的呢!”
這哨子顏色潔白,瑩潤如玉,又沉甸甸涼絲絲,可不就跟玉石似的?
秦勇道:“這是草原上一種少見的老鷹的腿骨,那鷹十分巨大,張開雙翅足有小馬長短,狼都怕它。若是幾隻湊在一起,連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