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吐出來。算了算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現在倒覺得好哥哥挺不錯了。
褚錦生活中也難得遇到這麼一個活寶,哪裡捨得放過?就繼續追問道:“既然認定了,那你們定親了嗎?”
多有意思呀,這活生生就是給畫本害慘了的傻姑娘!
芸娘臉色暗淡的搖了搖頭。
褚錦這才長長的哦了一聲,“那你們就是私奔了!”
芸娘有些驚惶的看了看她們,既然她們並沒有旁的意思,便鼓足勇氣點頭。
她也是給家裡人嬌寵養大的,這些日子連帶怕又疲於奔波,心裡早就憋的不行了,難得眼前這兩個姑娘瞧著十分可親,就忍不住想要說幾句。
誰知還沒等她開口的,就聽褚錦突然來了句,“你是不是傻?”
芸娘傻眼了。
剛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又罵自己呢?
褚錦抱著胳膊打量她幾眼,問道:“我且問你,你們好端端的做什麼私奔呢?豈不聞聘者為妻奔為妾,出了這事兒,你可如何立足?”
芸孃的臉色就更白了,幽幽道:“我家裡人是不會同意的。”
不會同意?展鴒和褚錦對視一眼,“莫非你們沒跟家裡人說呀?”
她們還以為是被家裡人棒打鴛鴦,迫不得已才逃走了呢。
芸孃的頭垂的更低了,沒做聲。
褚錦平時就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惹惱了連幾個縣令家的千金也照樣甩臉子,哪裡受得了這個?當真是打一棍子支個聲,不攆著就不動彈。
她還有點著急的追問道:“你倒是說呀!你爹爹知不知道你傾心於這個王郎?你的那個王郎又有沒有上門提親?”
芸娘給她逼得沒法子,搖搖頭,不過馬上又辯解道:“說也無用,爹孃哥哥他們都不會同意的!”
褚錦和展鴒簡直都要給她氣笑了,這是什麼邏輯?
“你們說都沒說,怎麼就知道肯定不同意呢?”
芸娘搖搖頭,含著秋波的眼睛裡有點淡淡的哀傷,“爹爹嫌貧愛富,那日我不過隨口提了一句,他便厲聲厲色的不許我說了,何苦再招一頓打罵?”
“嫌貧愛富?”這個形容簡直太過狗血和俗套,展鴒就問道,“你爹爹平時可是為富不仁?欺壓百姓?與人為惡?看見那些窮苦人就非打即罵?”
她問一句,芸娘就搖一下頭,最後也有點急了,忍不住出聲辯解道:“我爹爹從來不是那樣的人,有時候佃戶們交不起租子,他還給免了呢!逢年過節也經常搭棚子施粥……好些人都感激他呢。”
哦,那這位芸孃的爹爹應該是位鄉紳。
“既然如此,你又憑什麼說你爹爹嫌貧愛富?莫非他放著青年才俊不要,非逼著嫁給你一些個七老八十的土財主?”褚錦就想不通了。
芸娘愣了愣,還是搖頭,“倒也沒有。”
“那你爹可是真冤枉!”展鴒和褚錦異口同聲道,突然覺得這芸娘他爹真慘啊!
這人到底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就被親閨女說嫌貧愛富啊!如今寧肯私奔,也不肯叫情郎上門求親?這都什麼邏輯!
芸娘顯然沒想到自己說的越多,反而取得了反效果,也是有點著急了,忙道:“早前我姐姐原本傾心於一位秀才,那秀才上門求親,沒說完就被爹爹三言兩語打了出去,轉頭就逼著她嫁給了旁人。如今,我與王郎自然就更不敢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