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玉闕一時語塞,只因劉琦說這話時,眨了眨眼睫,眸眼清澈清明,全然不似說笑的樣子,彷彿只要自己點頭說「是」,他便會立刻剖心挖肺以證明自己所言。
嚴玉闕驀地覺得有點難以接受,這樣虔誠的情意,這樣直白的表達,全然不同於青樓女子的逢場作戲,可這些完全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剖白,卻像是一塊巨石壓在了胸口,令人難以順暢呼吸。
嚴玉闕鬆開捏住他下巴的手,打算去到房外透一透氣,但手收回來的時候,劉琦卻主動貼了上來。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劉琦手上抹了膏藥,那膏藥散著淡如蘭花的香氣,一絲一絲侵入鼻端,漫入胸口,在裡頭纏枝似地勾繞起來,本就因為胸口壓著什麼而呼吸不暢,此際便越發的難耐,每一口吐息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劉琦臉湊了上來,卻正好貼著嚴玉闕腹下某個關鍵的地方,像是貓兒一樣的隔著衣料在那處蹭了一蹭,而後抬頭,眼神幽幽地望了過來,帶著直勾勾地邀請與誘惑,「小人很想幫大人再確認一下,大人的這裡……是不是已經不藥而癒?」
也不等嚴玉闕的反應,劉琦張嘴啟齒,隔著嚴玉闕的衣裳輕吻舔咬那處,不一刻,衣衫上就因為他的唾液為湮開淡淡的水印。
嚴玉闕本來應該推開他的,畢竟自己不喜男子,而劉琦又對自己抱著那樣的情意,最好的方法就是應該和他劃清界限,只是一旦對上他那含情脈脈、盈盈似水的眸光,便再也無法態度決然地拒絕。明明之前服過這麼久的藥,用過這麼多的偏方都沒有辦法解決自己在性事上的萎靡不振,如今只要劉琦簡簡單單地逗弄兩下,甚至只是隔著衣服撫慰,便就起了反應,令他也是萬分疑惑不解。
也許是感覺到了布料下那一處的形狀起了變化,劉琦嘴角漾開淡淡的笑,像是高興自己這樣一點點小動作就馬上令苦惱於性事不振的嚴玉闕興奮起來。於是緩緩退了開來,伸手包覆住那裡,輕相搓揉,感覺那處由柔軟沉睡著一點點變得硬挺起來,即便是隔著衣服,也能看到微微的隆起。
劉琦面帶虔誠地用嘴唇在那裡親了兩下,然後再次抬眼看向嚴玉闕,像是在徵詢他的同意。
腹下酸脹的感覺清晰傳來,嚴玉闕低下頭,劉琦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只溫馴聽話的小動物,烏溜溜的瞳仁將他的心思洩露得一覽無遺,依附在自己腿邊,期盼著主人的垂憐。這種全身心奉獻的姿態,讓嚴玉闕胸腹間騰燃起的驕傲情緒瞬間膨脹了不少。
伸出去的手本是應該推拒的,卻落在他的腦袋上,接著滑下他的臉頰,輕觸到他的而廓……劉琦像是怕癢那樣縮了一下,但也許是擔心嚴玉闕就這樣把手收回去,便主動將臉貼上他的手心,笑意裡飽含著滿足與幸福,「小人不求什麼,只盼能長伴大人左右,一輩子為大人效力,若是能得大人偶爾的召幸……便是死也無憾了。」
言語是比任何藥物都更具有催情效果的東西。
嚴玉闕不喜男子,心裡卻生出想要看一看這個人完全蟄伏於自己身下的模樣……
平日裡總是清冷淡然的神情,一旦動了情後會是如何的嫵媚?那溫和的聲音,被深重的情慾浸染之後,又會發出怎樣的呻吟?
或許自己確實不能接受男子,但……偶爾為之又有何不可?況且劉琦並非南館裡那些打扮如女子的小倌,自己就算和他有了什麼,和連玉樓那種作風糜爛之人又豈會一樣!
於是撫著他臉頰的手,在他臉上輕拍了兩下,「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了。」
劉琦雖是一愣,接著笑意盎然,「那小人可要使出渾身解數了……」
話音落下,劉琦便伸手去解嚴玉闕的玉帶,取下後竟還慢條斯理地將其疊好了放在茶几上,然後再是外面袍子的衣帶,一切的動作都像是刻意放緩了一般,又或者是故意要讓嚴玉闕將他的每一個舉動都看得真切。
解開外衣,鬆開褲頭,劉琦雙手抓著嚴玉闕綢褲和褻褲的上緣,緩緩往下拉,露出緊實帶著一層薄薄肌肉的腹部,腹下一團黑亮的毛叢,已經充血腫脹起來的性器像條長蟲一樣垂在腿間。
劉琦小心翼翼用手捧起那條長蟲,像是擔心一用力就會碰壞了它一般,輕託在一隻手的掌心,另一隻手的手指在莖身上輕撫滑動,伸出小指用指甲在底部劃了一下,不意外的,嚴玉闕身子微顫了一下,但在嚴玉闕斥責的言語落下之前,他已經開始為自己這點小惡意將功折罪。
和先前隔著衣服輕吻嚴玉闕這處一樣,劉琦閉上眼睛,雙唇輕落在性器的前端,而後探出濡溼柔軟的舌尖,繞著前端的鈴口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