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被安莉說笑了,想起之前電梯裡安莉見到張大賀可不是這個態度,故意問出來:“之前對七樓的張大賀,你倒是沒那麼開放啊。”
“哦,七樓那個啊。”安莉想了想說,“他沒剛剛那個帥。”
江眠咧開了嘴,轉過頭,說起自己媽媽:“你居然還顏控呢。”
安莉作為一位70後媽媽本身年紀也不大,在s市工作這三年思想又進步了很多,現在跟女兒說話方式更像朋友之間的聊天,不比江之河老擺父親姿態,惹得眠兒越發愛他叫板。所以,對於女兒剛剛的話,安莉認同地點點頭:“對啊,我就是顏控,不然當年也不會被你爸的那張臉給騙了。”
“我爸那張臉還能騙得你啊。”江眠不信地挑了下眉。
“你又不是沒過你爸年輕時候的照片,很帥的,長得特別像那個趙寅成!”
“……不覺得。”江眠腦袋搖到不行,哪裡像了!?
“不覺得啊,如果不是我和你爸兩人基因都好,能生出你那麼好看的孩子。”
“……不覺得。”江眠繼續搖頭。
“還不覺得啊?”安莉反覆確認。
“我說,我不覺得自己有多好看。”江眠解釋說。
“唉,原來我生了一個眼盲的女兒啊。”
“……”
……
江之河在二樓門口立了一會,抬了三次手都放下去,最後垂著頭走回電梯,電梯門合上時,他看到前方的玄關旁的花架上多了一盆君子蘭,眼睛不由微微一閃。
“如果你生日,我不送你花,就送你一盆君子蘭。”這是很多年前,安莉對他講過的話。姑且,可以當做是愛人之間的情話。
當時他和安莉都年輕,眠眠還是一個姍姍學步的小丫頭,安莉生日的時候他難得訂了一束玫瑰花送給她,開心得安莉一整天都捧著那束玫瑰笑意吟吟。
之後,他好幾年生日,安莉都會買一盆君子蘭。可是君子蘭也挺不好養活的,之後他和安莉離婚,家裡那幾盆君子蘭都陸陸續續萎了。
不比安靜的二樓,七樓很熱鬧,吳女士張老闆都還坐在客廳沙發追看最近熱播的狗血大劇,難得是張大賀沒有跟爸媽一塊看電視,而是死狗一樣躺在柔軟的狗窩裡。
見親兒子回來,吳女士便指著狗窩裡的狗兒子說:“大賀,你說你要養的這條狗嘴怎麼那麼挑呢,今天我換了一個狗糧牌子,它怎麼都不吃了,怎麼打它也不吃。”
江之河:……你們還打它了?他不是仔細交代他們一定要對哈哈好嗎?
就在這時,狗窩裡的張大賀回過頭望了江之河一眼,隨後倔強又難過地撇過頭,江之河瞧了眼餐廳長飯桌上還沒有撤掉的烤牛排大魚大肉,差不多就明白了,難免心疼地說:“他不就是不吃狗糧嘛,你們給他吃幾口羊排不可以嗎?”
吳女士:……不是說狗不能吃人吃的食物嗎?
江之河反覆強調:“哈哈腸胃好,沒關係的。”
“哦。”吳女士點點頭,走過來,用筷子在餐桌夾了一根烤羊排,然後一副主人姿態地丟進了哈哈的專用狗碗上,“來,小祖宗,賞你一根羊排!”
結果,哈哈硬是將腦袋一轉,表示自己不吃!
“你說這狗,還跟我氣上了。”吳女士十分好笑地說。
江之河嘆嘆氣,這哪是氣上,是心裡委屈呢。江之河蹲下來摸摸大賀的腦袋,溫柔地說:“哈哈,你跟我來房間。”
張大賀:……
慢慢的,狗窩裡的哈士奇還是起了身,彎了彎腿,跟著江之河回了自己房間。
然後,都快進臥室了,吳女士突然眼尖地瞧到兒子格子襯衫裡面露出來的背心邊邊,上前揪住兒子的襯衫,忍不住呵笑起來,開口:“你爸前兩天還找這個大背心,原來穿你身上了。”
呃?
江之河自己也掀開花襯衫看了看身上穿的男士背心,咂了咂舌,這背心是他從陽臺收下來的,覺得合適就穿上了,原來不是大賀是張老闆的嗎?
底下張大賀同樣瞧了眼,無語到狗眼一翻,懶得計較了。
江之河只能是尷尬一笑,回吳女士說:“我等會就脫下來還給爸爸。”
“不用不用,你愛穿就穿,總比你之前穿花花綠綠的衣服像個人樣。”吳女士又是一笑,眉目愉快,對兒子現在的表現是越來越滿意了。
然而,聽到他媽這個話,張大賀不滿意了,心裡完全日了狗啊。原來之前他穿得那麼潮,在他爸媽眼裡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