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羅盤把神丹出現在成都後轉移的線條進行了繪製,起先我以為是胡亂移動,後來我發現內有玄機。”
白小蒜似懂非懂的看著本子,看了半天搖搖頭:“到底什麼玄機啊?”
姜默宇將本子掉了一個頭:“你再看看。”低沉的嗓音在房間裡顯得令人發涼。
白小蒜皺著眉,看著本子上的線條。
突然。
他臉色大變,指著本子的手微微發抖,眼中流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這是……這……”
姜默宇將本子放下,語氣篤定:“你也看出來了。”
白小蒜只覺背脊發涼,剛剛那個圖案是貓頭,貓雖有靈,在萬物之中卻是不祥物種,曾經聽師父說過,在幾萬年前,妖界曾出現一隻靈貓,妖王喜歡的緊,就將它收入門下,悉心照料。
不想,那貓成精之日,竟身帶邪氣,整個妖界大亂,妖王震怒之下,用盡一切手段,將靈貓鎮於泥之洞。
泥之洞是存於地底的牢獄,那裡四季如冰,一般只有觸犯妖王威嚴,就會被關押在那地,被關押在那兒的妖靈日日飽受寒冰刺骨之痛,熬不住的也就灰飛煙滅。
靈貓心有不甘,竟花了一萬年,在泥之洞中練就妖貓血陣,此陣極陰極寒,一貓頭之形而生,陣中集萬怒之仇。
靈貓再次出世,在後一萬年間,它以妖貓血陣將妖界攪得天翻地覆,妖王也命喪陣中,那時妖界大亂,幸有仙界出手相助,收了靈貓,那陣法也就消失無蹤。
只是那場戰爭太過震撼,有幸生存下來的妖精永生難忘,時常將此事當成故事講給後人,再後來,似乎這事也就真的變成了故事。
包括白小蒜自己都只是把師父說的這些當故事來聽,這個陣法師父也畫給自己看過,那時小,覺得這個貓頭越看越詭異,越看越害怕,竟嚇得幾天沒睡好覺,所以印象也深刻了許多,今天再一看,只覺得不可思議,卻也忍不住心生恐懼。
“原來……都是真的……”
白小蒜有些害怕,他往姜默宇懷裡縮了縮:“為什麼?”
那神丹明明是仙物,為什麼會這樣?
姜默宇感受到白小蒜的害怕,他把他摟在懷裡,低聲安慰:“小蒜,別怕,有可能只是巧合。”
書房裡,沒有任何人講話。
他們兩個心裡都很清楚,這個絕對不是巧合。
妖貓血陣的貓頭與普通貓頭不一樣,那樣的形狀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只是一眼,你就會被那種詭異的感覺震住。
姜默宇修為高,靈氣強,都會被這樣詭異的陣法弄的渾身不舒服,更何況修為淺,靈氣弱的白小蒜。
他抱著姜默宇,渾身發抖,這樣的害怕是本能的反應,即便他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感受著白小蒜髮抖的身體,姜默宇眉心一沉:“小蒜,你留在家等我。”
話音一落,白小蒜立馬從他懷裡揚起腦袋:“不行,我要跟著你。”清澈的眼眸透出堅定。
姜默宇眉心越皺越緊。
白小蒜看著他的表情,心中一頓,他退了兩步,避開姜默宇的懷抱:“我不怕的……剛剛那只是正常的反應,你也知道,妖精之間,靈氣弱的遇見強者,都會有些自然反應,其實我不怕的。”
姜默宇依舊沒說話。
白小蒜有些著急:“我也會保護自己,不會給你添麻煩那的,你讓我跟著你吧……”
“哎……”姜默宇嘆了口氣,他上前一步,輕輕捏了捏白小蒜的臉頰:“我沒想丟下你,只是剛才見你那樣,我有些心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