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害!
但他程天總是個能在壓力下保持自我不迷失方向的人。
程天玩兒了幾把遊戲,今天學校網路訊號上佳,隊友也比較給力,打了四局三勝一平。
他心情不錯的吹了聲口哨,想到另一邊兒的齊嶽還在學習,看了他一眼,又收了聲。
他又開了一局,打到一半,正與敵方激烈交戰,突然顯示來了簡訊。
他心中暗罵了了一聲,誰特麼這個時候給他發簡訊……
他不想理會但簡訊通知卻實實在在的給他擋住了視線,正好擋住了敵方,留他一人擱那兒給敵方捶。
他連忙往上一劃,就這一會兒功夫,他就掛了。
他憋了一肚子火,點開了簡訊,得,更鬱悶的來了,他沒流量了。
程天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覺得被氣的口乾舌燥。
他舔了舔發乾的唇,視線在屋子裡打量了一圈,飲水機裡的水是滿的,只是沒看到杯子。
程天:“齊嶽,你這兒有杯子嗎?”
齊嶽:“沒有。”
程天:“那你平時喝水對著飲水機口直接來啊?”
齊嶽冷淡的應了一聲:“嗯。”
程天:“啊?”
齊嶽本來沒打算理他,結果見他那傻樣又忍不住道:“飲水機太髒,我不用。”
程天點頭,覺得這才符合齊嶽的人設,又道:“那你也不自己帶,你不喝水啊?”
齊嶽:“忘了。”
程天:“得,我出去買水,你要不要?”
齊嶽搖搖頭。
程天出了體育館,差點兒被一陣熱浪逼回去,他鼓足了勇氣,一路小跑去了學校超市,又一路跑了回來,就這麼一會兒,就出了一身汗。
程天拎了一袋子喝的回來。
雖然齊嶽說不要,但他這一袋子,多數還是給齊嶽賣的,他自己想喝的,總共就那一瓶冰鎮可樂。
一袋子七八瓶,他拎著跑了一路,還挺沉。
他憑著記憶找了會兒路,總算沒讓齊嶽出來接,自己找對了。
拎著東西進了屋,冷氣逼退了外頭的暑熱。
他把東西往茶几上一方,沉重的袋子與桌面接觸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齊嶽頭都沒臺一下,專注的寫寫畫畫。
程天從袋子裡拿了兩瓶冰鎮可樂,給齊嶽在桌上放了一瓶。
他渴極,靠在桌子上,擰開瓶蓋就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
齊嶽抬頭就見程天頭微微揚起,袖長的脖頸上凸出的喉結上下滑動。
齊嶽收回視線,竟也覺口乾舌燥,拿過面前還冒著水珠的冰鎮可樂喝了兩口。
程天喝的過癮,也解了渴,擰上瓶蓋,拿在手上扔著玩兒。
低頭看了眼桌上消失了大半的另一瓶,漂亮的桃花眼彎了彎,心道:這傢伙,說是不要,還是喝了大半,分明是渴了的。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包道:“給你放茶几下的隔板上吧,下次忘帶水了,記得哪兒有。”
齊嶽搖搖頭:“不用。”
程天挑眉:“別呀,我費了好大勁才從超市拎回來,大熱天兒的,你不會還要讓我拎回去吧!哥兒們不帶這麼折騰人的。”
齊嶽抬頭看了他片刻沒說話,又低下頭,埋進書本里。
程天嘴角勾了勾,酒窩出沒,他就當他同意了。
把袋子裡的幾瓶或飲料或礦泉水拿出來,擺在茶几下的隔板上。
房間又陷入了沉默。
程天攤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實在是無聊,他翻來覆去,左拱右扭,像只不安分的蟲子。
他這邊兒的動靜引起了齊嶽的注意,“怎麼了?”他聲音清清涼涼的,像是喂耳朵吃了一顆薄荷糖,一路順著耳朵清涼到心底,清熱疏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