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栽下的,她小時候最愛在這桂花樹上樹下玩兒,就好像這桂花樹庇護著她一般,別的小孩身上都有磕磕絆絆的傷疤,只有她從未磕傷。
後來她嫁人夢裡總也捨不得這株桂花樹。
再後來,她父母去世,房子傳給了她,她就決意要回來住,想著把老樹孤零零留在房子裡,總也不放心。
如今張奶奶70歲,老伴兒去世多年,兒女在外省工作,她便與老樹相伴了,日子過得舒心快活。
她身板兒硬朗,精神矍鑠,最喜歡用她最愛的老樹落的花兒做點兒點心,手藝也別樣的好。
“張奶奶說,她將來去了也要折一支桂花枝帶去,張奶奶當初不願拆遷也是放不下這棵樹。鄰里的都知道張奶奶的脾性,也沒人勸她走,反而都一致對外,張奶奶說,這整個後巷其實並不是捨不得這破舊的老宅,誰不想拿了錢,去住舒服便利的樓房?只是捨不得這相互幫襯的老鄰居。”
齊嶽:“這就是你喜歡這裡的原因?”
程天哈哈一笑:“又有好吃的,人又好,這樣的地方誰不喜歡?簡直就像就像”
齊嶽:“世外桃源。”
程天:“對!”
程天咬了一口桂花糕,桂花的香味和微微的清甜沁人心脾。
程天鼓著腮幫子看齊嶽,手裡舉著桂花糕湊到齊嶽嘴邊兒:“真的很好吃,你嚐嚐就知道了。”
在程天看來,齊嶽這樣有著奶白色面板,眼睛澄澈,清清爽爽,乾乾淨淨,帥帥氣氣的小帥哥,合該配這香糯清甜的桂花糕。啊,多麼契合。
齊嶽看著程天鼓著腮幫子,臉圓圓的,瞪著他(真摯的看著他)的眼睛也圓圓的,減了幾縷平日裡鋒利邪氣的帥氣,有絲少見的可愛。
齊嶽遲疑的看著面前的桂花糕,慢吞吞的咬了一小口,細嚼慢嚥。
程天期待的看著齊嶽:“怎麼樣?”
齊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慢吞吞的嚥下口裡的東西:“還好。”
程天又咬了一大口:“什麼還好,明明這麼好吃。”
三兩口吃完桂花糕,扔掉籤子時,程天才想起什麼,哦呦,造孽,他剛剛是不是哄騙人家和他吃了他吃過的東西。造孽。
齊嶽:“熱嗎?”
程天:“還好,怎麼?”
齊嶽疑惑:“你臉有些紅?”
程天尷尬,“啊,哈哈是嗎?”指了指粉紅色的t恤“衣服稱得。”
“哦。”齊嶽像是才注意到他的衣服似得多看了眼,看的程天耳根燥紅,這造孽的騷粉色。
兩人逛完了後巷時間接近9點,回小區的路上,精力旺盛的大媽們廣場舞跳的正起勁。
程天買了兩根冰棒兒非拉著齊嶽蹲在大部隊後頭看大媽們跳廣場舞。
齊嶽黑著一張臉麻木的啃著冰棒。
程天叼著冰棒看的津津有味,不時還指著給齊嶽分析情況。
“你看,右邊兒這隊跟左邊兒這隊是兩撥,兩批人馬。右邊兒這波是一期的,左邊兒這波兒是二期的。”
“一開始最先在這跳的是二期的,後來一期想要加入,但二期不帶一期大媽玩兒,一期大媽就自己組織成立了一波。”
“看著前頭那挺帥的老大爺沒有?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二期大媽不甘心被一期搶佔地盤和人馬,就費盡心思請了這麼個外援,據說是專業的還拿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