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點點頭:“依你。”
兩人說著話,程天漸漸的睏意上湧,身子往齊嶽身邊兒斜,頭靠在齊嶽肩上沉沉睡去。
齊嶽看了程天一眼,調整了下姿勢方便程天靠的更舒服,也閉上眼睛假寐。
齊嶽沒有真正睡著,車廂響起報站的聲音時,他把身邊的程天搖醒。
程天睜開眼,睡的有些懵“恩。到了?”
兩人帶著行李下了車廂。
火車延時了十五分鐘左右,已經凌晨兩點鐘了。
下了車廂風很大,深夜的風沒有一絲溫度,吹在身上冷意逼人。
剛下車廂的乘客多數被凍的一哆嗦,忙伸手拉緊外套,縮了縮身子,加快了腳下步伐。
程天穿得很厚實,程媽說是t市晚上會冷,硬是讓程天跟別人穿成兩個季節,提前入冬的滋味並不好受,在車廂裡熱的要命,但好在出了車廂就好多了。
程天卻注意到齊嶽穿得過於單薄了,只一件薄薄的黑色襯衫,風吹過,衣服空蕩蕩的鼓起,程天看著都替齊嶽冷。
他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到齊嶽身上。
齊嶽比他矮,這件外套把齊嶽裹了個嚴實,程天看著齊嶽被他外套包的嚴嚴實實的樣子,心情不錯的勾了勾唇角。
齊嶽推辭不要。
程天就用衣服把齊嶽緊緊的圈在懷裡,不準齊嶽脫下,“你要是不穿,那我為了不讓你凍著只能這樣一直抱著你了。”程天嘴角的微笑越來越大,他覺得自己真是男友力爆棚。
齊嶽見他這般固執,只能點頭答應。
程天放開齊嶽時,竟還覺得有些遺憾。
兩人出了車站順利找到酒店的專車。
程天下車時,心道果然:這家酒店不是什麼普通的高檔酒店而是家四星級酒店。
程天在心裡吐槽,這跟他想的不一樣,他原本打算來趟窮遊的,哪怕不是真窮遊,至少也不能這麼奢侈。
現在住著酒店一天的費用,恐怕就夠原本他計劃裡全部的費用相加了,不過好在程天爸爸跟酒店有合作,不然這成本會讓如今不太闊綽的程天小小的尷尬一把的。
兩人辦好手續直接上了九樓,只訂了一間房,但房間夠大,床也夠大,足夠兩人睡了。
兩人將東西稍微一收拾,洗了個熱水澡,出來時已經接近三點了。
程天頭髮還溼潤著就要往床上鑽,被齊嶽一把拉住拖去衛生間吹頭髮。程天困的直點頭,無精打采的任由齊嶽折騰。
齊嶽手腳麻利的給程天吹乾頭髮,放程天上床,程天就想是一隻衝破桎梏重返藍天的鳥,小跑著撲在了床上。
齊嶽也鑽進被窩,關了床頭燈。
程天在身邊兒拱了拱,離著齊嶽近了些,嘴裡嘟囔著:“我這輩子第一次睡這麼晚,這是很有紀念意義的一天,齊嶽,我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的你得幫我記得,我以後再也不睡這麼晚了,難受,明早我肯定掛著黑眼圈,影響我的盛世美顏”
齊嶽聽著程天在耳邊兒滔滔不絕的小聲嘟囔著著什麼不著邊際的胡話,懶得理這個困的邏輯紊亂的人。
程天其實是有點兒認床的,他認床的表現就是睡不安穩,做惡夢,陌生的環境與陌生的氣息更容易如此。但程天在齊岳家睡的那晚上卻沒有做噩夢,相反還睡的極好。
程天聞著被窩裡傳來的隱隱的似薄荷似檸檬的清香就覺得心中安穩了些,他想貼得更近些,但是又怕齊嶽反感,程天愁的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
齊嶽見這人都這麼困了還不老實睡覺,就問道:“怎麼還不睡?”
程天小聲問道:“我認床。”
齊嶽:“有什麼辦法嗎?”
程天沉默了片刻,小聲道:“我能抱著你睡嗎抱著我就不怕做惡夢了。”
被窩裡舒適柔軟,懷裡的軀體溫暖清香,程天一覺醒來,愜意的捨不得睜眼,往被窩裡縮了縮,心情頗好的在齊嶽懷裡蹭了蹭。
齊嶽醒來有一陣了,但因為見到程天還沒醒,懶懶的掛在他身上,怕驚動程天,齊嶽索性就賴在床上玩兒手機,他素來沒有賴床的習慣,直覺的賴床只是在浪費時間,但跟程天在一起卻覺得難得得輕鬆愜意。
察覺到程天醒來,“醒了?昨晚做噩夢了嗎?”
程天翻了個身,把一半身子壓在他身上“沒做噩夢,睡得很好。”
齊嶽點點頭,“餓不餓?”
程天感受了一下“還行,不太餓,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