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皺了眉頭,問道:“你是不是暈車?”
程天搖了搖頭:“以前從來不暈車。”
齊嶽問:“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想吐嗎?”
程天搖搖頭。
齊嶽道:“可能車內的味道不太對。”說著就扒開一個隱藏收納格,裡面放著一套衣服,還有兩瓶男士香水。
齊嶽把兩瓶香水遞到程天面前問道:“聞聞,喜歡哪個。”
程天聞了聞,這兩瓶一瓶是木調香,一瓶是類似齊嶽身上似檸檬似薄荷的果香。程天沒有猶豫就指了指後一瓶。
齊嶽點了點頭,在空中噴了兩下,又在自己手腕脖子出噴了點兒,然後收好東西,對程天道:“脫掉外套,躺到我腿上。”
程天乖乖的脫下外套,齊嶽往窗邊兒挪了挪,讓程天能夠橫著躺在自己腿上,然後把程天的外套蓋在他身上。
程天枕在齊嶽的腿上,睜著眼睛從下往上看著齊嶽。
齊嶽的顏值是真的很能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也就是這樣了,即使是程天這個角度看去都沒有覺得那裡有不完美的地方。
齊嶽無視了程天直勾勾看著他的視線,伸出手輕輕的在程天的太陽穴上按摩。
齊嶽的手掌微涼,手腕處的香水味縈繞在程天的鼻尖,程天身上的不適舒緩了許多,在齊嶽溫柔的按摩中他終於撐不住沉沉的睡去。
在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睜開眼睛面前就是一排紅紅黃黃的燈光,車子停下來在高速出站口排隊,前面的車還不少,緩慢的向前挪動著。
齊嶽沒睡著,一隻手搭在程天的下巴處,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
程天揉著眼睛坐起身,外套從身上滑落“到q市了?”
齊嶽的回過頭來輕輕點了點頭,隨手拾起程天滑落在車座上的外套給他披在肩上,“好些了嗎?”
程天晃了晃腦袋:“完全沒事了。”
齊嶽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車廂內很黑,只能藉助外面不太亮的路燈透過來的光看到隱隱約約的輪廓。齊嶽的面板很白,在黑暗中與其他東西相比似乎反光般的清晰,那根根分明修長筆直的是齊嶽方才放在他下巴出的那隻手。
程天也沒在說話,懶洋洋的倚再齊嶽的肩頭,低著齊嶽的這隻手頭看得出神。
高速出口有些堵車,回了小區已經晚上九點半多了,齊嶽見時間不早了,就問道:“你回家還是來我這?”
程天道:“去你家吧,他們過會兒就要睡了,我再回去他們指不定還得忙活到幾點呢。”其實主要是晚上回去太晚程爸會念叨,程天怕程爸程媽在吵架。程爸這個人比較奇怪,程天晚上可以不回去,但是晚回去一定會被罵,程天搞不懂程爸的腦回路,但他剛剛回來不想去觸黴頭,已經夠累了。
齊嶽點點頭,告訴王叔直接開到別墅門口。
程天又在齊岳家睡了一夜,第二天磨磨蹭蹭下午趁著程爸程媽下班前才回家。
程媽一進門發現門口多了雙運動鞋少了雙拖鞋就知道程天回來了,程媽很開心,拉著程天聊這次的旅行。
程爸輕哼一句,罵道:“長這麼大就會浪費錢,整天光知道玩兒,心思從來就不在學習上。讓你上了高中就是浪費升學名額。”
程天即使做了心理準備,但是真正被程爸罵的時候他還是被氣到了,誰特麼會這麼說自己兒子?誰特麼這麼會掃興?
他心臟鼓動,一腔的怒火幾乎要憋不住,只得咬牙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這是他老子,這是他老子……
但每說一次,程天都會覺得諷刺,他有時候甚至都懷疑自己真的是他親生兒子嗎?如果真的是他親生兒子,為什麼程爸他看自己總是這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他已經記不得有多久他爸沒給他個好臉看了。
他甚至還真的認真的問過程媽,自己是不是他爸親生的。
他媽說,她也希望不是。
程天咬著牙,壓著怒火,權當沒聽見程爸的話,程媽背對著程爸坐著,聽了程爸的話,她只是翻了個白眼,拉過兒子的手拍了兩下,權當家裡沒有這個人。
程爸見著兩人不打理自己,氣的臉都青了,“爛泥扶不上牆,看看你教的好兒子。”
程媽覺得自己都快要氣死了,怎麼有人嘴就這麼賤呢?他兒子長得帥腦子聰明人又乖怎麼就爛泥了?真正的爛泥正站在那兒滿嘴噴糞呢吧?程媽是個爆脾氣,程天的性格大半隨了程媽,程媽當即就頂過去:“爛泥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