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道:“所以他剛剛顫的那兩下是在笑嘍?”
齊嶽道:“應該是。”
程天:“我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我來訂,明明已經有了聯絡方式。”
齊嶽道:“大概是因為好玩。”
這個年紀的人不都是貪圖熱鬧,這樣熱鬧的集體的小小的違規,打破了班級間無形的極限,隱秘,驚奇,熱鬧,刺激,團結,香醇,竊喜,無所謂什麼都是對抗循規蹈矩枯燥的生活的一方調味劑。
“下週你還定嗎?”
“定吧,既然他們喜歡”
程天帶著一眾饞蟲,與學校稽查保安隊進行遊擊戰,戰線環繞學校外牆一週,當最後一處密點被保安隊偵破之後,這一個學期也終於過去了。
他們在游擊戰期間送走了高三,學生會的最上層人的幾人幾乎走了個乾淨,高二的副主席正式上任,提拔了不少高一高二的成員成為新的骨幹。
齊嶽這個主席候選人換了辦公室,相較於原先小小的雜物室改造出來的副主席辦公室好了許多,程天身為齊嶽的秘書也跟著他換到了新的辦公室。
程天喝完本學期最後一杯奶茶,將手中的空杯扔出去,正中垃圾桶,明天考完理綜就正式放暑假了,眨眼就已經高二了。程天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你說同樣都是放假,對別人來說等著他們的是五六十天的假期,咱呢?兩個多月的補課!啊啊啊啊!”
齊嶽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糾正他的錯誤:“是三個月。”
程天趴回桌子上唉聲嘆氣,好像當初不是他主動要求報名而是被人強行逼迫的一樣:“美色誤國啊!你說你當初是不是勾走了我的魂兒,要不我怎麼可能會主動犧牲我自己的假期!”
學生會組織高二假期去j市進行自主招生培訓,為期三個月,從考試結束第三天就要出發,一直到開學後一個月才結束。
程天本來沒打算這麼早就參加自主招生,他當初只是閒的沒事問了齊嶽一句:“你報嗎?”
齊嶽點了點頭,然後就直直的看著他,什麼都沒說,程天卻感受到了一種無形中的壓迫。他當時就有些懵,這傢伙不會是打算也讓他報名吧?程天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程天想要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讓齊嶽自己斟酌他的答案。
齊嶽見他逃避的態度,開口誘拐:“關老師今年用掉了一個人情才從b市請到這位老師,此後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今年不只是高二,大部分的高一都會選擇參加。”
程天眉頭動了動,還是不說話。
齊嶽只說了一句就讓程天丟盔卸甲:“你打算和我分開三個月嗎?”
程天聞言心都揪在一塊了,要命,三個月,他真受不了。
他跟齊嶽在一起半年多了,據說熱戀期的時間只有三個月,三個月之後熱情消退,彼此之間會慢慢淡下來。
但這樣的說法在他們身上並沒有出現。
他們愈發形影不離,如膠似漆。
程天最開始與齊嶽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覺得自己很喜歡很喜歡齊嶽,想和他在一起,憑著一股衝動,藉著一句“談個戀愛而已”的勇氣,他與齊嶽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人是貪心的動物,得到的越多,慾望越強。
他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和齊嶽談談戀愛,為荷爾蒙找一個宣洩口,為青春留下一個印記。他當初選擇和齊嶽在一起的時候甚至就已經想過他們分手之後的事情。
他以為他與齊嶽的感情是一朵花,外表芬芳豔麗,散發著迷人的清香,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朵花會慢慢枯萎,香氣會漸漸消散,最後零落泥土碾作塵,連香氣都只存在記憶裡。
但真正在一起之後,他發現這朵花該死的是朵罌粟,讓他上癮,讓他欲仙欲死,讓他戒不掉扔不了,強行戒除,非死即傷。
他已經不會去想怎麼樣才能隱藏自己的性向,長久的隱瞞下去,一個非常瘋狂,非常大膽的念頭常常難以控制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它瘋狂的叫囂著:告訴她!讓她知道!她會同意你與齊嶽的!
是的,他甚至已經開始在想,他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媽接受他的性向,他與齊嶽的感情。
這個念頭就像是勾魂奪魄的妖精,常常能勾的程天抓心撓肺想要傾訴。
他只能壓抑自己,一遍一遍的壓抑著自己。
程天現在根本不敢由著自己去想這個念頭,好在齊嶽在他身邊,這讓他安心的同時能減少胡思亂想。
一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