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聲,都能把人壓垮——她甚至可能不會猜到佩特拉是否產生了什麼小心思。
佩特拉能夠理解,對此,向來能言善辯的她也只能訥訥地點頭:“好像……是吧。”
“等你工作以後,我或許不反對你和那樣的人接觸,畢竟,那時候你已經是獨立的成年人了。”梅依然說得猶猶豫豫,很婉轉,“但現在,你這樣的孩子……”
“你幾秒前才說我已經長大了呢。”佩特拉撇嘴。
“是啊,沒錯。”梅點頭,不禁微微笑了起來,隨後又道,“但這不矛盾。你的年齡早就超過了‘兒童’的定義,卻實際上,又還未成年,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有些事情的界限會變得很模糊,很曖昧。
梅輕嘆一聲,把手放在了佩特拉的肩膀上,輕輕地摟著拍了拍。
“放心,我不干涉你交友。”她說著,嚴肅了一些,“但你一定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也不是每時每刻都目標明確的。”佩特拉不由小聲說。
“是啊,這時候就需要大人來做出更明智的判斷了。”梅輕聲答道。
那晚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佩特拉都沒再收到過復仇者,或是斯塔克工業方面傳來的訊息。聽說他們很忙,旺達斷斷續續地請假了幾天、十幾天之後,終於在萬聖節前辦了休學手續,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出現在佩特拉的身邊了。
她最初幾天有些鬱悶,但想了想本來也該如此。不僅是避嫌,也為了……
她和她的小隊成員,不都是希望成為一個獨立的超級英雄嗎?不能總是指望自己能得到幫助,總得要學會想辦法靠著自己渡過難關。
想到這裡,佩特拉釋然了很多,下課後就帶著丹尼幾人整個城市到處閒逛,有事就上,沒事就自己訓練。
紐約的犯罪率下降後,阻止攔路搶劫和偷竊案的工作少了很多,更多時候是一些零零碎碎、非常平民化的“好人好事”,比如解救爬到樹梢下不來的貓,再比如把車輪陷入下水道口的汽車推出來。
要換在之前,他們還會覺得很沒意思,大材小用,但如今,已經經歷過“砍寶石拯救世界”的幾人都已經非常佛系,只希望世界更和平一點,不要再冒出一個像滅霸一樣神經的恐怖主義者了。
然後……
不知不覺中,佩特拉發現他們突然變得很有名氣了。
具體表現在,以往正規的新聞媒體並不屑於報道他們這樣的小人物,現在,號角日報的老闆每天都在新聞裡義憤填膺地指責“蜘蛛女孩和她的同夥”這種蒙面行為對紐約產生了多麼大的負面影響。
什麼義警,根本就是城市的禍害!害蟲!——他激動尖銳的聲音在不少社交媒體中傳播著,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他態度一致。
“……”艾瓦看完報紙,深吸一口氣,忍住了。
佩特拉先翻了所有照片,確認他們的真容都沒有被暴露後,鬆了口氣,抱怨道:“蒙面義警又怎麼了?他是不是對蝙蝠俠有什麼意見!”
丹尼很平靜地掃了一眼自己被抓拍的照片,還有心情去辨認自己半張臉露出的是什麼表情,然後才說:“我記得你曾經提過對攝影很感興趣,還想去給報社投稿實習來著?”
“在這種人手下當員工,遲早會被氣死。”盧克一邊啃漢堡一邊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