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包沒有能完全止住鮮血,紅色很快暈染紗布包,貝思甜沒有鬆手,將一包開啟的符粉預備好,在差不多的時候,抬起紗布包,將符粉悉數撒在上邊。
符粉立刻混入湧入的鮮血當中,貝思甜將第二個紗布包壓在了傷口上。
楊五郎緊緊看著,剛才拔出釘子的時候流出的血少了很多,這肯定得益於針灸穴位,不過這樣下去,張玉芝依然還是會沒命。
第二個紗布包很快從底部開始向上暈染鮮血,楊五郎看的心中惋惜不已,這是沒能止住血!
不過很快的,那血剛暈染上來速度便慢下來,不到紗布包的一半便停住了。
&ldo;止住了!&rdo;楊五郎驚喜地說道。
後邊的木匠劉等人大大地鬆了口氣。
&ldo;還沒完呢。&rdo;貝思甜沉聲說道,&ldo;藥水拿過來。&rdo;
楊五郎忙將碗遞過去,貝思甜輕輕揉著張玉芝的喉嚨,促使她將符水吞嚥下去。
楊五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手法,看的聚精會神,卻是不得要領。
符水喂得不快,卻依然浪費了一些,不過大部分都下了肚,至少張鳳芝的命算是保住了!
&ldo;身體還是涼的!&rdo;劉春雨急道。
張玉芝的呼吸很是微弱,不過貝思甜的手時不時放在她的頸下脈搏上,已經逐漸恢復平穩。
楊五郎幫著將傷口清理了一下,然後用紗布纏好,貝思甜在裡邊裹了符粉,可以促進癒合,防止感染。
&ldo;那個不用擔心,我給你們開幾副藥,配合著我給的藥水喝下去,按時換藥,等呼吸平穩了,用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的。&rdo;貝思甜說道。
木匠劉一家都沒有想到貝思甜真的將人給救過來了,想起剛才拔釘子的場景,就覺得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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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釘子很長,看著插進心臟,其實距離心臟還有一些距離,沒有傷到要害,否則以貝思甜現在的精氣神,想要讓張玉芝的生命體徵恢復,恐怕還要多費一番手腳。
一看老孃真被救過來了,劉春樹還能說啥,拿著貝思甜給開的藥方子跑雙水村抓藥了,周圍幾個村子,就那邊有個中藥鋪子。
楊五郎將聽診器按在張玉芝的胸口上,換了幾個地方,發覺心跳比剛才強勁了不少,也平穩了很多,嘖嘖稱奇,抬頭道:&ldo;以前你不顯山不露水的,真沒想到醫術這麼了得,小甜兒,楊叔真是佩服啊!&rdo;
&ldo;只是看上去嚇人罷了,那根釘子並沒有插進嬸子的心臟,不然我也是無能為力的。&rdo;貝思甜笑著說道,真要插進心臟,或許上輩子全盛時期還能有辦法。
貝思甜又再交代了這段時間的注意事項,便回家了,楊五郎也跟著一道走了。
路上楊五郎又再讚了一番貝思甜,貝思甜只得將原主的父親拉出來擋一擋。
&ldo;虎父無犬女!那時候貝大夫就是遠近聞名的大夫,現在小甜兒也要成為遠近為名的大夫!唉,幸好幸好,即便明珠蒙塵,也終有露出光華的一天!&rdo;楊五郎感慨道。
楊五郎是上過學的,在村裡除了有數的幾個人,就數他有文化,他受過的教育,不比羅安國低,雖然當時受到政策的影響沒有上過大學,可之後的自學,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貝思甜回了家之後,便將前後的事情都告訴了秦氏和羅安國,兩個人大感欣慰。
&ldo;你小時候經常和劉春雨玩在一塊兒,那時候張玉芝對你還挺照顧的,要不是後來杜扒皮……&rdo;
&ldo;行了行了,說那幹什麼!&rdo;羅安國打斷秦氏。
雖然對原主小時候的記憶不是很清楚,但是貝思甜知道秦氏要說什麼,要不是杜春梅的緣故,原主大概也不會變得如此怯懦,連和人說句話都不敢。
羅安國不願意說起那些事,秦氏也就不再說話。
貝思甜笑笑不語,練了會字,就準備去放羊了。
羅安平沒跟著,因為昨天大字沒寫完,今天被罰多寫兩張。
貝思甜趕著羊往北坡走去,過了村口小橋,便看到不遠處樹底下站著一個女人。
這女人穿著一條時下流行的大喇叭褲,上身穿著黑色皮夾克,也是時下城裡流行的那種,腳上踩著一雙小皮鞋,頭髮還燙了個小卷。
這一身流行的打扮,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