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顯然秦氏不太相信,她看著貝思甜語重心長地說道:&ldo;小甜兒,好些事你自己要掂量著來,外邊的人的話不能太相信,尤其是男人的,他們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就是為了哄女人的。&rdo;
這是啥意思啊?
貝思甜轉念便猜到了秦氏的意思,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ldo;娘,你想到哪去了!&rdo;
不過仔細一想,秦氏猜的也不算錯,她這一次去可不就是會男人去了嗎,只不過這男人,卻是她名義上的丈夫,秦氏的親兒子。
這話題不好繼續下去,貝思甜眼見秦氏一臉不信,卻也不好多做解釋,匆匆離開了家。
村東頭的林子以前都是很少有人來的,現在還沒進林子,便能看到有人坐在那邊。
這些人不少都是家屬,雖然不讓進去,卻不妨礙他們守在邊上,看到貝思甜來,不少人都站起身來。
&ldo;貝大夫來了。&rdo;一個人眼巴巴地看著貝思甜,打了個招呼。
&lso;貝大夫&rso;這個稱呼,已經許久沒有從村民們口中說出來了,若非這一次的肺炎,大概也不會有人如此稱呼她。
這個稱呼逐漸蔓延開來,一開始只有一些想要探聽家裡人情況的家屬再叫,到這幾天,在村子裡也開始有人這麼稱呼她。
&ldo;貝大夫,我爹怎麼樣了?&rdo;
&ldo;貝大夫,我閨女退燒了嗎?&rdo;
&ldo;貝大夫……&rdo;
&ldo;貝大夫……&rdo;
貝思甜走過的地方,身後跟了好幾個人,貝思甜耐心地一一回了,對每個病人的情況都十分清楚,這讓這些家屬十分欣慰,對貝思甜便多了一份信任。
這些人一路跟到隔離所外邊百米處便被獵戶們攔了下來,貝思甜向前走去,看到郭氏坐在鐵鍋前,正在做中午飯。
貝思甜走過去,拿出兩個小紙包,對郭氏說道:&ldo;郭奶奶,這是今天的藥。&rdo;
郭氏忙在圍裙上擦擦手,接了過來。
每天即便貝思甜有不到的時候,這藥肯定是會到的,郭氏滅了火,待鍋裡的稀飯稍稍冷卻一些,才將兩包藥撒了進去。
裡邊雖然是稀飯,但是都是貝思甜搭配好的中草藥,配合著白米飯熬得稀飯粥。
楊五郎從隔離所出來,臉上和下巴上一層鬍渣子,好幾天沒有搭理,眼下青影也很重,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
&ldo;小甜兒,醒了兩個!&rdo;
那邊正在做飯的郭氏和李夢霞一聽,頓時豎起了耳朵看過來。
&ldo;村西老張醒了,老李孫子醒了!&rdo;楊五郎聲音都透著輕快。
李夢霞就是老李家的兒媳婦,聞言頓時雙手捂住了嘴,眼淚立刻就冒了出來,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她兒子醒了!
郭氏聞言也不失望,既然貝思甜能夠治好別人,就肯定能治好她男人和孫子!
&ldo;別哭了別哭了,孩子醒了你該笑才對!&rdo;郭氏對那家屬媳婦說道。
李夢霞連連點頭,兩手臂並用抹著眼淚,嗚嗚哭出聲來。
貝思甜跟著楊五郎進了隔離所。
隔離所裡,一老一小兩個已經被移到了最外邊的格子屋裡,此刻正睜著眼睛看著房頂。
沒提出錢的事
&ldo;體溫現在一個是三十七度六,一個是三十七度九。&rdo;李嬸拿著一個小本子對貝思甜說道。
貝思甜點點頭,上前看了看一老一小兩個病人,見他們神情萎靡,還有些恍惚,問了他們幾個問題,便對楊五郎說道:&ldo;楊叔,晚上我再給他們配點藥,儘可能地把炎症消下去,等溫度徹底降下去再觀察幾天,便可以離開了。&rdo;
&ldo;行,那晚上我過去找你拿藥。&rdo;楊五郎說道。
貝思甜點點頭,別人拿藥她也不放心,還是交給楊五郎比較好。
老張和李家孫子體溫降下去的訊息很快便口口相傳傳到了外邊等待的家屬耳朵裡。
老張的老伴兒和兒子們都是喜極而泣,李家男人也是高興地直說老天有眼。
其他人看到了希望,沉甸甸的心裡稍稍好過了一些。
貝思甜還沒走,徐有才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