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有閒錢,就送去希望工程,供那些貧困兒童上學。
他雖然一生節儉,省下的錢卻全做了善事。
“你可見到他有什麼異於常人的行為嗎?”周山。
“沒有吧……就是有點呆呆傻傻的,瞧著不怎麼機靈。”張磊說罷,又想了想,“就是捧著手機不放下,跟被手機勾了魂兒似的。”
周山點了點頭,“這病房裡其他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可有刻意靠近他的行為嗎?”
“也沒有吧,咳咳……就住進來一個年輕人嘛,我們都會主動關心一下。”老人雖然年紀大了,反應也不算很敏捷,但神情上看,卻似乎是個開朗樂觀的老人。
“其他兩位住院的老人,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或者奇怪的訪問者?”周山又問。
張磊抬眼看了看周山,似乎對於周山的盤問,有些畏怯和緊張。
他又朝著做筆錄的年輕警員看了一眼,這年輕人立即朝著老人笑了笑,那雙眼睛彎彎的,與周山是冷肅氣質截然不同,透著股親和力。
老人似乎從年輕警員的笑容裡得到一些鼓勵,這才繼續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吧。那床的老太太是個教師,來看望她的,除了她的兒女,就是她的學生們。好多都是大官兒大商人啊,瞧著挺厲害的都。”
周山點了點頭。
老頭兒繼續道:“那一床的老太太,是個有錢人,以前經商的,家產還挺厲害的。老夫妻挺恩愛的,老太太就是一直唸叨著,她要是沒了,誰來照顧老頭兒。好像是老太太挺擔心自家老頭兒被兒女欺負似的。”
周山皺了皺眉,但也還是點了點頭。
年輕警員一邊做記錄,一邊觀察老頭兒的面相和細微身體變化。
“來看那個老師的人比較多,來看這個商人老太太的就不太多了。都是普通人,也沒什麼怪異的地方啊。”張磊說著又看了看年輕警員,似乎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
周山點了點頭,“那來看望你的呢?”
張磊一聽到這個問題,便笑了笑,“我在咱們譚山市也有一些晚輩,來看我的,都是些窮苦小孩兒什麼的。你看,這些水果都是他們買來的。”
老頭兒說著指了指床頭小桌上的一些水果,都是散裝的,跟隔壁教師老太太桌上椅上擺的各種各樣水果花籃完全不同。
但從老頭兒面上的表情看,卻覺得老頭兒更幸福一些。
“你知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死在了自己的租住處?”周山抬眸定定盯住老頭兒的眼睛。
老頭兒立即露出吃驚的表情,“啊!那年輕人不是就被嚇到而已嗎?怎麼還死了?”
周山抿著唇站起身,“行了,你也出去散會兒步吧。”
老頭兒愣了下,似乎還想知道更多關於就這麼死去的年輕人的事兒,但瞧了眼周山威嚴的臉,便閉了嘴,扶著床站起身,又搖搖晃晃緩慢的走了出去。
“怎麼樣?”周山回頭問穿著警員制服的年輕人。
年輕人笑了笑道:“周大警官彆著急嘛,我也不是看兩眼面相,就能看出這個人這輩子都幹了什麼壞事兒,什麼好事兒的啊。”
周山咬了咬牙,腮幫處鼓了下。
他深吸一口氣,又拽著凳子走到最後一個病人的床邊。
那穿著警員制服的年輕人,正是會看相的子鶴。
他和小要命商量了下,決定還是搬出周山這個警官來,直接偽稱‘卞卓已死’,問訊一下三位嫌疑人老人。
而子鶴就坐在周山身邊,裝作是做筆錄的警員,觀察老人們是否說慌,捕捉更多資訊。
“從資料上看,三位老人都是做了不少善事,積了許多德福的人——燃壽生死局的佈局者,必須能承受的住奪來的壽命加持,不然劫多了壽命,反而會暴斃。”子鶴嘆口氣,“偏偏三位老人的狀況,都承受的住這風水局劫來的福壽報,真是麻煩周警官了。”
周山哼了一聲,嗤笑道:“風水局?哼!”
如果不是趙胤求到他,他是不會來幫這個忙的——簡直胡鬧。
他今天正好因為醫院也有人報警,才帶著幾個人出勤過來查探。
濱海第一人民醫院突然增加了近十例死亡老人,家屬們聯合報警,稱自己家人都是明明在康復了,卻突然心臟驟停暴斃。
家屬們懷疑責任在醫院方,要醫院方給出個合理的解釋——但現在屍檢結果還沒出來,他便受了趙胤的請求,過來幫忙。
說什麼醫院突然暴斃的老人,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