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大g的車鑰匙遞給她:“車我停車庫了。”
曲一弦看著車鑰匙,不知道想起什麼,發了一會怔。隨即,她抬眼,說:“袁野,我上次跟你說,回去就跟投資方申請一架直升飛機。”
袁野記憶猶新:“我記得我記得。”
曲一弦又嗯了聲,一本正經道:“我現在覺得,一架要少了。就算要個飛機場,都不算太為難傅尋。”
袁野:“……”
不是,他小曲爺好端端的,怎麼又開始說胡話了!
——
當天晚上。
袁野委婉地向傅尋轉達了車隊第一把手曲領隊十分不合情理的訴求。
本以為會被傅尋直接噴頭大罵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獅子大開口……他都準備好被罵個狗血淋頭了,不料,當事人聽完很淡定。
甚至,心情也不錯。
傅尋似乎認真地考慮了幾分鐘:“沒問題。”
袁野驚呆了。
他掏了掏耳朵,深怕自己很久沒挖的耳屎堵住耳道出了幻聽。
“等九月,我想想方案。”傅尋問:“她還說什麼了?”
飛機場那個太妄言了,曲一弦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都說不出口。
袁野絞盡腦汁,終於想到:“哦,小曲爺還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傅尋沉默了幾秒,說:“不急。”
“等她沉不住氣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七月,西北環線徹底迎來了全年的旅遊高峰。
曲一弦整日帶線,接單,忙得腳不沾地。
足足一個月,袁野連她的人影也沒看見。打電話過去,她不是在開車,就是準備睡覺,連和他多說一句話都不樂意。
袁野跟勝子抱怨,後者回:“可能失戀了,你要多給她一點空間,包容她,理解她,支援她。”
袁野:“……”他曲爺是環線上赫赫有名的鬼見愁,誰閒著沒事敢去招惹她?
勝子“嘖”了聲,提醒:“傅老闆離開一整月了還沒回來,曲爺這不是失戀是什麼?”
邪了門了。
袁野以為只有自己看出了兩人之間的貓膩,不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這勝子看著挺傻的,關鍵時刻腦子還挺精。
他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還不簡單?”勝子答:“傅老闆離開那天,小曲爺的牽腸掛肚都寫在臉上了。那天我不是陪她進沙粱修減震器嘛,她跟我打聽傅老闆是什麼樣的人。”
“你用你的腦子想想,小曲爺她沒事跟我打聽傅老闆做什麼,一個女人一旦跟你打聽一個男人怎麼樣,肯定是動心了。再結合現在的症狀,不正好合了失戀綜合症嗎?”
袁野覺得自己的智商被勝子鄙視了。
他悻悻地舔了下唇,沒再回復。
——
到八月初時,又發生了一件事。
整個旅遊旺季,野生駱駝保護區至玉門關那帶都在造橋鋪路。
漫天的風沙煙塵,炎熱酷烈的陽光以及陡峭顛簸的碎石路,都給遊客進入玉門關景區造成了極大的不便。
曲一弦跑了幾趟玉門關後,不說車輛損耗,光是堵車浪費的時間,在路上的物資消耗就十分影響行程安排。
更別提堵車期間,陽光暴曬,車內悶熱,漫天飛沙給客人造成的心理煎熬以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沒有地方解決生理問題的窘迫,不光客人覺得興致敗壞,就連她這個領隊都覺得影響心情。
所以,在和彭深商量過後,曲一弦取消了今年環線上的玉門關景點,連帶著必須要經過玉門關的雅丹魔鬼城也一併勾連。
她重新開發了一條新路線。
從315國道進入水上雅丹景區,再原路返回,抵達南八仙雅丹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