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口中便出現了血腥味,他心中的焦灼這才消下去些許。嶽臨澤面無表情的直起身,看著她肩膀上滲著血的牙印,心中總算痛快些許。
這會兒陶語已經人事不知,他再也不必強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可以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手指觸上她背上的傷口,在手指沾了血後放到唇邊,輕輕的嚐了一口。只要是她,彷彿連血的滋味都是甜的。
嶽臨澤滿意的看著她,半晌才將她翻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打著圈靠近她的小衣,最終覆上了有一層薄布料隔著的渾圓。
她逃了這麼多年,折磨了他這麼多年,欠他的實在太多,如今他要先收一點利息,至於本金,他會挑個更好的時候收回。
陶語只覺得自己睡了一路,迷迷糊糊醒來時,連腦子都是疼的,一聽到了小鎮,她睜開眼睛後看到自己身上的古裝,愣了一下後想起自己現在在哪。
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車伕在外頭尊敬道:“大人,到了。”
陶語迷糊中又透著一分驚訝的看向旁邊的嶽臨澤,揉著太陽穴道:“怎麼這麼快就到了?當初咱可是走了兩天一夜才到的。”
“當初咱們夜裡可並未趕路,自然要比現在慢些,下車。”嶽臨澤微笑道。
陶語點了點頭,正要動突然覺得後背隱隱泛著疼,她皺著眉頭伸手夠了一下,卻感覺更疼了。
“怎麼了?”已經下馬車的嶽臨澤回過身,看到她揚起手在做什麼,有些好笑道,“抓癢嗎?”
“……不是,就是覺得背上有個地方疼疼的,好像受傷了。”陶語嘀咕一句,便從馬車上下來了,看到眼前雖然有些地方變了但絕大多數街景未變的小鎮,她長長的舒了口氣。
忽略有些疼的某處伸了伸懶腰後,陶語看到眼前的客棧有些好奇的問:“為什麼不回家去?來住客棧做什麼?”
“我當初為了打點,便將那處宅子給賣了,如今咱們的家在京都,只能在這裡將就一日,等明日便啟程回京都。”嶽臨澤溫和解釋道。
陶語啊了一聲,雖然表示理解,但心裡還是挺失落的。她雖不是這個精神世界的人,但那座小宅子是她在這裡的立身之本,且她在那裡住了這麼久,早就對它有了幾分感情,沒想到嶽臨澤說賣就給賣了。
嶽臨澤彷彿沒有看出她的失落,掃了她一眼後便淡淡道:“走。”
陶語應了一聲,打起精神跟著他朝客棧進了,二人直接去了樓頂的廂房,陶語剛要進自己房間,便聽到嶽臨澤道:“我這次去延江城有些匆忙,沒有帶丫鬟過來,你能幫我收拾下東西嗎?”
“……哦。”陶語剛要邁進自己屋子的腳收了回來,接著進了嶽臨澤的屋子。後背某處還在隱隱作疼,她是想回去看看怎麼了的,但還是決定先幫了嶽臨澤再說。
嶽臨澤看著她進了自己的屋子,臉色立刻淡了下來,跟夥計吩咐了幾句話後才跟著陶語進去。
陶語站在桌子邊等著,看到他進來後問:“要收拾些什麼?”
嶽臨澤看了她一眼,等車伕將他的包袱拿了進來後,他才解開將裡頭的衣裳翻出來,把最下面的盒子取出後,才對她道:“幫我把衣裳整理好。”
陶語:“……”這好像是他剛弄亂的?
她很是懷疑是他故意玩她,但看到他從盒子裡取出文書開始看後,才確定他是真的有事要忙,想要自己善後來的。
陶語便開始上手摺衣裳,很快便幫他整理好了,等一切都做好之後,她看了眼認真批示的嶽臨澤,有些不自在道:“已經收拾好了,我先回房了?”
“嗯。”嶽臨澤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陶語摸了摸鼻子,便轉身離開了。
等她一走,嶽臨澤的目光立刻追了過去,等隔壁傳來關門聲後,他才起身走到桌邊,看了桌上整齊的衣裳片刻,勾著唇角笑了一聲。
陶語回房間後,第一件事就是鎖門脫衣服,等脫到一半才發現自己屋裡沒有鏡子,而梳妝檯上本該有鏡子的地方,有一個很深的銅鏡壓出的痕跡,可銅鏡本身卻偏偏沒有,露出空蕩蕩的一片。
她的臉立刻苦了下來,沒有鏡子,她怎麼可能看得到後背到底怎麼了,只好伸手摸一下,想研究一下是不是破皮了,可她低下頭的那一刻,再也沒心情關心後背了,因為她看到自己但凡是露出肌膚的地方,都佈滿了各種紅痕。
這些紅痕有深有淺,但形狀都差不多,如果沒有前面兩個世界的經驗,她肯定會以為這是蟲子咬的,可現在看,這分明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