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點戾氣都沒有,卻可以一直存在,而這裡的重要npc死了,卻連兇手都找不到。
她這幾天做事一點進展都沒有,整個人都被壓力包裹,這會兒又聽到他後悔娶自己的話,想到這些天的努力是為了誰,她就整個人都充斥著一種自暴自棄的厭煩感。
分了分了,她先離開城主府專心抓兇手,再回來思考副人格戾氣的事。
嶽臨澤聽到她的話徹底僵住了,半晌才顫聲道:“你覺得做我媳婦兒一點意思都沒有?”
陶語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人就是莫名其妙,往日的副人格一個比一個難對付,她卻能沉得下心去應對,可每次對上這個哭包,哄兩下哄不好後她就想踹一腳,叫他自己上一邊調整去。
嶽臨澤聽不到她的回答,頗為受傷的站了起來,盯著她看了半天后往後退了兩步,哽咽道:“我討厭你!”說罷便轉身跑了。
不知是不是陶語錯覺,在他跑掉的時候她彷彿聽到了他的哭聲。一個人在廳堂裡坐了許久,最終還是因為良心不安,嘆了聲氣朝書房去了。
陶語到了書房門口試著推了一下門,發現反鎖後就老實的敲了幾下:“臨澤,開門。”
屋裡遲遲沒有動靜,陶語抿了抿唇,放緩了聲音:“今天是我的不對,我跟你道歉,我很喜歡當你的夫人,從來沒有厭煩過,剛才只是一時的氣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開門好不好?”
還是沒有動靜。陶語想了想,聲調可憐起來:“你剛剛說早知道就不娶我了,知道我聽了這句話有多傷心嗎?我既然願意嫁給你,肯定就不會反悔了,再說你肯娶我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捨得跟你和離呢。”
她自己說完這句話愣了一下,驚覺自己這次穿進精神世界,並沒有穿任何馬甲!之前每個世界,她不是首富就是醫生,又或者獄警未婚妻什麼的,每一次都會給自己做個人設,可這次卻好像沒有——
不對,她起初是做過的,本來是想以京城來的落難小姐這個身份做掩護的,可卻沒想到直接從房樑上掉下來了,而她當時穿的衣裳沒有半點小姐模樣,說明人設根本沒成功。
也就是說,她這回在這裡,是個‘不存在’的人?
“你真的不會跟我和離?”
腦子正亂糟糟時,嶽臨澤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陶語將這些亂麻暫時壓下,笑了一聲道:“當然不會,你給我開門好不好?”
“……”嶽臨澤又沉默了。
陶語想了一下,軟軟道:“你要是不給我開門,我便當你沒原諒我,那我就罰自己今晚在你書房前跪一整夜好了,哪怕雙腿跪廢,我也要表明誠意。”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書房裡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她笑了一聲後急忙跪下,嶽臨澤一開門就看到她往下跪的模樣,瞬間衝過去扶住了她的腰,把她從地上拖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我有說讓你跪下嗎?!”嶽臨澤急得聲音都啞了。
他的眼睛有些紅腫,顯然是剛剛偷偷哭過,陶語心疼的摸摸他的臉,抱住他的腰道:“跟我回去,書房裡的床哪有咱們屋裡的舒服。”
“……你若是討厭我怎麼辦,我不回去。”嶽臨澤將臉別開,卻不捨得放開她的腰。
陶語抓住他的衣領,對著他的臉親了一下,撒嬌道:“走嘛走嘛,你不在,我整日裡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