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閒聊的時候,沈慄把山上的情況以及顧易受傷的原因全數告訴了小警察,小警察撓了撓頭髮也是一臉無力道:“這種事我們接到好幾次了,這山附近不只你們一個村子,他們也不獨在這片放捕獸夾,他們的足跡其實遍佈了整個山脈。 ”
正在等一個紅燈,開車的年紀大些的警察些也插話進來道:“我們懷疑他們已經形成了不小的組織,不然要靠三四個人想要把整片山都放上捕獸夾,顯然不可能。應該是幾個人負責一片,收穫的獵物交到一處同一處理。”
“之前接到的幾起報警有兩起是因為被捕獸夾傷到。其中一起是小孩跟著老人去山上玩,小腿直接被捕獸夾咬成了骨折,另一個是一位老人,比這位同志能輕一點兒,不過老人身上沒帶聯絡方式,等自己走下山,傷情反而惡化了,到現在都住在醫院呢,大半個月了,家裡挺著急的。”
沈慄皺眉道:“之前的幾起報案都沒查出什麼來嗎?”
警察嘆了口氣道:“咱這小縣城的又不像那些大城市似的到處都有監控,這片老林子也沒開發,還在郊外,就更不用說了。上個月那老人出事兒後,我們找人在那蹲了大半個月,那群人很警覺,發現有警察的就能一直縮著不出來,直到我們的人撤了再出來。”
沈慄道:“難道就沒有辦法嗎?”
警察發動了車子嘆了口氣,“能有什麼辦法,已經報上去了,但是這些野兔野狐狸的都不是什麼保護動物,也不怎麼稀罕,其實這附近的村民也不怎麼在乎這些狐狸,主要是生氣人容易被捕獸夾傷到。沒有好的解決方案,上面的人也不好批覆。”
沈慄道:“就這麼放任嗎?”
警察道:“已經跟山林看守聯絡了,說會派人定期清理,做好警示牌之類的。但是作用也有限,山林看守才幾個人,哪裡忙的過來,只能提醒村民注意了。”
車廂裡沉默了下來。
顧易臉色慘白,聲音虛弱,卻仍是一番傲慢的樣子,輕叱一聲,“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在出口處和事發頻繁處安置攝像頭。
小警察訥訥道:“不是沒有按過,只是他們見到攝像頭的紅燈就繞著走,幾天後就從後頭破壞了。”
顧易臉色愈加難看道:“他們的行為已經構成了違法犯罪行為為什麼不想辦法解決?”
小警察聞言漲紅了脖子,梗著脖子說:“正在想辦法。”
顧易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沈慄見拍了拍顧易的的手,小縣城裡的警察很多地方跟不上去,亦有自己的難處。
小縣城唯一比大城市好的地方就在於堵車並不那麼嚴重,下午四點半左右還不是下班時間,路上的車更不多,是以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顧易就被送進了醫院。
沈慄幫顧易戴上帽子,儘量遮擋他的臉,匆匆的將顧易推進急診室。
顧易的腳腕處傷得不輕,輕微骨裂,縫合了五針。
醫生要求留院觀察幾天,顧易不同意。
小縣城的縣醫院條件有限,沒有單人間,若要住院只能與多人合住,顧易的身份特殊,不便於暴露人前,病房裡探病的人來人往,被人認出是吃早的事,根本不適合顧易養病。
沈慄去求了主治醫生,醫生是個年紀挺大的老人,似乎是不常看電視,倒是沒有認出顧易的身份,但是他多多少少能從小護士的激動裡看出這位病人身份不一般。
主治醫生犯了難:“不巧,醫院裡現在空的病房不多,即使能給你們安排上沒有人的病房,你們也要做好隨時有人入住的準備。”
沈慄感激不盡:“只要先找到一處沒人的病房住上一陣就好,到時候再想辦法。”
醫生道:“那行吧,我想幫你們找一間。”
沈慄道:“謝謝醫生,麻煩您儘量安排靠裡側的床位,到時候,萬一有人進來,也好拉上簾子,能防一段時間也是好的。”
醫生給安排的病房是六人間的,恰好最後一位病人今天剛剛出院,醫生將顧易安排最靠窗的床位。
沈慄向醫生致了謝,問了注意事項後,又去與護士溝通,麻煩護士不要將顧易的行蹤透露出去。
小護士年紀不大,激動的嘰嘰喳喳的樣子,小雞啄米似的連忙點頭,一會兒打聽顧易沈慄的關係,一會兒感嘆顧易比電視上好看。
沈慄謊稱與顧易是遠方親戚,這次是路過這裡,不巧出了事。
待與小護士告別後,沈慄摸了摸頭上的汗,關上門,將床簾緊緊的拉上。
顧易躺在病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