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頭也不靈,以前給他隨便做點啥他都愛吃的。
宋風時便找了一個口碑不錯的手工蛋糕店,預約了一節做小蛋糕的課。那個手工烘焙坊在露天市場附近,宋風時便大早起來,租了輛巴黎街頭常見的公共腳踏車,一路穿街過巷的騎到了露天市場。
露天市場裡早已開滿了攤鋪,大大小小的菜籃子上堆滿了顏色飽滿的水果蔬菜,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宋風時放下了腳踏車,在市場裡一邊步行,一邊哼著歌,根據手機地圖的指示去尋找那家隱藏著小巷的店鋪。
他在小巷子裡左拐右拐的,忽然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從轉角傳來——好像是金蘭殊的聲音?
宋風時的心一下就提起來,像是做賊一般的下意識躲進了巷子裡。
他探頭看著,發現自己並沒有聽錯。
金蘭殊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與一個戴著義大利式禮帽的男子並肩走著。
“好眼熟……這個人是……”宋風時仔細一看,心中一緊,“就是舒默克?”
舒默克對金蘭殊說:“這次的專案做好了,我用人頭擔保……”
金蘭殊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你的人頭都擔保了多少次了?”
舒默克笑著熟稔地把手搭在了金蘭殊的肩上,親暱地說:“為了你,多少次都無問題。”
宋風時看著二人消失在拐角處,腦子裡卻一直迴盪著剛剛舒默克的話。
只是宋風時沒看到,金蘭殊很快就將舒默克的手撥開,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舒默克也是無所謂的。這些“花言巧語”都是信手拈來,不用思考就直接說出來了,怎麼都無所謂。
金蘭殊習慣了舒默克這種性子,也不把這個當“職場騷擾”,亦無所謂。
只有雲裡霧裡的宋風時有所謂。
很有所謂。
宋風時僵在當場,臉像是被打了一樣,火辣辣的。
手裡握著的手機螢幕忽然一閃,亮出一條簡訊息:“劉易斯:小宋,今日的茶會,希望能見到你。”
宋風時在原地像是石像一樣杵了許久,回過神來,腿都軟了,便蹲在地上緩緩。
這個時候,金蘭殊給他發了條資訊:“你不在酒店?”
宋風時說:“不在,怎麼了?”但其實他心裡是有了預測的:金蘭殊應該是想過來酒店找自己做那檔事吧。
金蘭殊回覆:“你在哪?”
宋風時確實不喜歡金蘭殊這樣高高在上的語氣,但又咽下不滿,說:“我剛剛在露天市場,好像看到你和舒默克了。”
“你還認識舒默克?”金蘭殊說。
“集團高管嘛,大概知道。”宋風時想了想,又輸入了一行試探性的話語,“主要是我有認識的朋友想追他哦。他是單身嗎?”
金蘭殊說:“叫你朋友省點力氣吧。他有伴侶,都七八年了。”
宋風時心裡隱隱有些怪異的念頭:金蘭殊和舒默克那麼好,卻找我來開房。原來是因為舒默克有伴侶了嗎?
可是,這也太狗血、悲情了吧?簡直不符合金蘭殊的性格啊!
然而,金蘭殊的性格是怎樣的呢?宋風時也說不清楚。就憑他莫名和自己開始了一段不清不楚的關係這一點來說,就已經十分不像宋風時所認識的金蘭殊會做的事了。
宋風時徑自糾結,無暇自顧。
懷著複雜的心情,他取消了去烘焙坊做手工蛋糕的預約,而轉而和海蕾商量一起去上苑春茶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