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別說染出來的料子了。同時,程錦的判色非常嚴格,有些師傅都沒看出來區別,卻被程錦一言否決。廠家那邊都不太願意伺候這個年輕人了。
眼看著日期越來越迫近,但料子都沒弄好,金蘭殊有些急了,看程錦也是束手無策的,便更加生氣:“這個根本看不出來的!你就拿這一匹做吧!”說著,金蘭殊拿起了一匹看起來比較好看的綢緞,丟到了程錦面前,語氣是毋庸置疑的。
程錦的臉色煞白:“這……可是……”
“沒有‘可是’!”金蘭殊冷冷地說,“窮講究。”
程錦嚥了嚥唾沫,難得地鼓起勇氣,發表自己的想法:“我這不是窮講究,我們一定要考慮啊!這件衣服最大的面積就是這個錦緞,要是底色不對,整件衣服出來都會不對的!”
“我看這個顏色沒有不對!”金蘭殊霸道地說,“你倒是看看日程、看看deadle!到底是你不對,還是我不對?要是你再不動手做衣服,‘旮旯’那天,是不是叫何玉容裸體上紅毯啊?”
程錦被金蘭殊的氣勢壓過,只哆嗦著不說話。
宋風時連忙打圓場:“其實程錦也是求好心切而已。畢竟,這件禮服意義重大。”
“我不知道嗎?”金蘭殊說,“為了這件禮服已經花了多少錢了?現在連個紐扣都沒見著!我們是做生意的!不用吃飯的嗎?”
程錦把頭垂得低低的。
宋風時見狀,只得拉著金蘭殊往外走。
金蘭殊真的是一個魔鬼老闆。
宋風時這邊勸金蘭殊給點耐心,那邊又得回去安慰程錦被損壞了的脆弱心靈。
程錦作為打工仔,被老闆訓斥了也沒辦法,只得抖落抖落塵埃,拼湊起破碎的心靈,繼續加班工作罷了。
宋風時唯恐金蘭殊再口出惡言,刺激這個小男生脆弱的心靈,便拉著金蘭殊翹班喝下午茶。
“我知道了,最近太忙了,沒和你約會。”金蘭殊說,“你心靈寂寞了是不是?”
宋風時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點了點頭:“是的,金總。你說得對,金總。”說完這話,宋風時後知後覺:誒?我為什麼用歐文的語氣和金蘭殊說話?
二人在一個甜品店坐下。這兒裝以潢粉紅粉藍為主,提供的餐品都是熱量豐富的甜食,是一個適合甜蜜約會的地點,也是點評軟體上的高分“情侶約會下午茶”地點。
宋風時一邊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一邊想起剛剛自己發出的“金蘭殊好像很好控制”的感悟。
他便偷看了金蘭殊一眼。
金蘭殊此刻還是和平常一樣,臉龐在窗戶透進的陽光中秀色奪人,瑰姿豔逸。眼神和舉止間也流露出他特有的高傲和從容。
猶如驕傲的獅子。
怎麼看都不像是“很好控制”的人啊……
可是,宋風時還是忍不住試探:“嗯,那個……要不然點個藍莓重芝士蛋糕吧。”
他記得,金蘭殊根本不喜歡吃任何藍色的食物。
以前在留學的時候,金蘭殊就一臉嫌棄地看著藍莓派說:“食物上根本不應該存在藍色。簡直是反人類。”
果然,金蘭殊聽到宋風時的提議後眉頭大皺:“什麼芝士?”
“藍莓重芝士。”宋風時指著選單上的圖片,那個芝士蛋糕上一層漸變色的藍,完全戳中了金蘭殊的雷點。
金蘭殊拒絕的話正要開口,宋風時卻說:“我想吃這個很久了,但是太膩了,一個人也吃不完……難得今天和你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