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蘭殊的手,說道:“你也不用勉強自己說違心的話。”
金蘭殊實在料不到宋風時是這樣的反應。
宋風時又淡淡說:“其實我真心喜歡你、愛你。所以我希望你對我也是一樣的心情。就算你給我金山銀山,如果你不是真心愛我的話,我也不想要。”
這明明是告白的言語,聽著卻又是告別的言語。
金蘭殊的心似被錐了一樣,胸口一疼,半天說不出來。
見金蘭殊竟無話可說,宋風時便再次回到計程車裡,搖下車窗,對金蘭殊說:“這次你不必追了,追不上的。”說著,宋風時咬牙搖上了車窗,計程車便疾馳而去了。
宋風時確實住進了x酒店。但他沒有給金蘭殊發資訊暗示自己住在此處。
他甚至一鼓作氣地將自己的社交賬戶上的戀愛狀態改為“等待愛情”。
然而,第二天,社交狀態可以一鍵修改,但工作狀態卻不能。
他給金蘭殊發了一條資訊:“希望我們能夠公私分明,如果不能的話,我會主動辭職,不會讓你難堪。”
過了幾分鐘,金蘭殊回覆:“你是鐵了心要分手了,對嗎?”
宋風時看著“分手”兩個字,只覺雙眼刺痛,可仍然僵硬著回覆:“是的。”
金蘭殊回覆:“如果你真的決定了,那我不會勉強。”
這句話出現在螢幕上時,簡直像刀子一樣錐心。
宋風時深呼吸了好幾個輪迴,才終於從溺水般的窒息感中掙脫。
這一天之內,宋風時已經講了不下一次的“分手”,卻都毫無實感。直到金蘭殊回了這句話,宋風時才終於明白:真的完了。
翌日,宋風時回到了辦公室,看到了的金蘭殊是比以往更高傲的。
如果說,昨天他見識了一個狼狽、愚蠢又無力的金蘭殊,那麼今天這個,就是那個他最熟悉又陌生的金蘭殊了。非常高傲,又美麗,對人愛答不理,叫人高攀不起。
宋風時拿著方案書到了金蘭殊的辦公室。
金蘭殊接過來,圈了幾個地方,便丟回去:“希望你用用腦子。”
宋風時一愣。
在工作以來,宋風時從未受過金蘭殊這樣的臉色。
宋風時心想:他是小心眼麼?
可當宋風時在總裁辦公室附近徘徊幾圈,卻發現,金蘭殊並沒有小心眼。
無論是誰,只要給的方案不讓人滿意,金蘭殊都是這個態度的。
“你有腦子還不用?是準備保持完整捐給慈善機構吧?”這是金蘭殊對曹大頭說的。
“這個方案是不是你喝醉了寫的?”這是金蘭殊對趙妮可說的——因為趙妮可是女生,所以金蘭殊說得還比較客氣呢。
總之,金蘭殊一貫對方案要求嚴格,從來對下屬講話刻薄。
現在,既然宋風時要求“公私分明”,那金蘭殊也對他“一視同仁”。
辦公室裡的大家也感覺到了二人空氣間的冰冷,但是也沒有人膽敢詢問。
到了會議的時候,宋風時竟然不敢像以往那樣暢所欲言了。看著大家七嘴八舌地爭論著首先開哪個門店,他也不敢發表議論。
曹大頭說:“還用說嗎?當然去巴黎!巴黎是時尚之都!”
“巴黎競爭激烈,而且人生地不熟的。”瑞克搖頭。
“對啊,我們這個是國風品牌,當然是先在東亞文化區站穩腳跟。我建議先去東南亞開店。成本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