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真有點熏熏然,得意洋洋地翹了翹並不存在的小尾巴。她努力爬上沙發,搖搖晃晃站起來平視他,忽然捧著男人的臉吧唧親了他一口:“但你可以提前使用身為丈夫的權利呀!”喻景行有點頭疼,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現在不行。”齊真沮喪看著他:“你是嫌棄我太小了嗎?”喻景行好笑地看著她:“哪裡太小?”齊真低頭看了看,歪頭很用力的思考,耷拉著腦袋委屈道:“都很小吧。”喻景行抱著她,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微笑道:“我覺得剛好。”齊真有點高興,掙扎著要把裙子脫了,她撲騰起來喻景行按不住,又不捨得用力,被齊真一起拉倒在厚實的地毯上。男人高大結實的身軀遮住了她的,齊真滿頭長髮鋪散在地上。齊真的眼睛亮晶晶的,一點也不知道羞恥,伸手摸了摸:“您的腹肌好硬啊,有沒有八塊?”他呼吸變深了,但還是很有規律的,低頭在她耳邊沉沉道:“不要再扭了,你乖一點。”齊真勾住他的脖子,親吻了童年男神的下頜,再啄一口:“琴師大人,您不要喜歡公主了,儘管你是個渣男,但你最喜歡我了對不對?”喻景行被她纏得無可奈何:“嗯。” 這一夜齊真睡得並不舒服,她沒喝多少酒,但卻放任自己的醉意蔓延進眼睛裡,纏著喻景行要和他做。喻景行摩挲她的下頜,像是在逗弄小動物,溫柔道:“領完證再說好不好?”喻景行比她年長十多歲,受過的誘惑有很多。他拒絕過鑽進床上全i裸幽香的尤物,放棄靡靡縱i欲娛樂至死的夜生活,偶爾抽菸,也不常喝酒,生活得無比自律。而過去幾十年的人生中,剋制是喻景行的信條。他不會為了單純紓解慾望而找女人上i床,因為喻景行理智冷靜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齊真黏著他,眨巴著眼睛問他:“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如果你喜歡我,為什麼不肯和我做,如果你不肯和我做,怎麼證明你是有誠意的,如果你沒有誠意,我為什麼要和你結婚?”喻景行不由無奈:“…………”他很少有的感受到了頭疼。齊真睜大眼睛,打個酒嗝,執拗地抓著他的衣襬。她的手小小軟軟的,沒什麼力氣,想要令她鬆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頭頂的白熾燈把她晃得暈乎乎,齊真打了個酒嗝,眼皮開始委屈耷拉下來,抱著膝蓋團成一團,看上去更像一隻折耳貓。喻景行的身體緊繃著,肌肉像是鐵鑄的,把齊真硌得有點難受,眼睛像是一汪深潭,沉默不言看著她,齊真用臉頰蹭了蹭他高挺的鼻樑,覺得癢癢的。他低頭親吻齊真,把她圈在懷裡,在她耳邊沙啞溫柔:“可能有點疼。”齊真勾住他,二十年來第一次難能可貴的有恆心,貼著他的臉自豪道:“我才不怕呢,小時候打針都不疼!”後來齊真回憶起自己的初i夜,一張臉拉得老長。她覺得自己被騙了,哪裡是有點疼,簡直疼得像車禍現場。她也知道每個女人的初i夜感受不同,那她可能是個非酋吧?齊真第二天睜開眼睛,認為自己已經是九級傷殘了,以及她之前真不該懷疑喻景行雖然年紀大了,但他老當益壯,老夫聊發少年狂。是她體弱多病接不住招,人家一次沒結束她就彷彿在阿鼻地獄呆了十年。黎明前,濃重的夜色掩住曖昧的起伏,齊真捂著眼睛開始哭,細白的肩胛顫抖起來:“阿鼻地獄也不過這樣了吧,您是不是閻王派來的,怎麼這麼恐怖……我、我不幹了……”喻景行讓她坐起來,把她抱在懷裡親一口,低沉道:“童言無忌。”儘管累成狗,但她歇不了,自作孽不可活。齊真從公寓抽屜裡拿出戶口本的時候,其實還是有點猶豫,因為領證順利的話,她可能今晚就成了已婚婦女。齊真迷瞪瞪洗完臉,瞌睡蟲還在耳邊打轉,困得隨時都要睡著,索性仰起頭讓喻景行給她塗護膚品,小姑娘含糊又很認真的說:“那我領完證是不是就成已婚婦女了?”喻景行的手溫暖乾燥,觸碰在臉上很舒服。齊真聽見他低沉道:“已婚婦女不是貶義詞。”齊真扭了扭身體,糾結道:“那聽上去很顯老啊,我上學被小朋友嘲笑怎麼辦?”喻景行一時因為代溝而不能理解她的想法,頓了頓,手上動作略緩。齊真又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準動,糾正道:“你不要把精華塗我脖子鎖骨上,也不能塗在眼睛周圍的,我有專門的眼部精華,塗完眼部精華要塗眼霜,還要提拉按摩,面部精華在左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