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欺負兩個弱小有什麼問題。他一手支在車窗框上,撐著頭,閉上眼睛,眉頭逐漸皺起來……
奶奶的!他居然暈車!
車這東西坐起來感覺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享受,還不如騎腳踏車呢。跟他馭風飛行或者瞬移比就更沒法比了。以後輕易不坐了。
花誠在鳳揚衣袖子裡也快要暈吐了,本來袖子裡就挺悶的,但是一想到出去的話又要惹人注意,所以乾脆就算了。再憋一會兒吧。
主僕倆暈車暈得迷迷登登的,司機說到地方了才反應過來,哦,到“新家”了。
計程車費近三十塊,開車感覺不算遠的距離,每天小鳳揚騎腳踏車可著實不近。鳳揚下了車之後,讓齊澤和張青傑把箱子從後備箱拿出來,隨即讓他們滾蛋。
他不想讓這兩個小子進奶奶和小鳳揚住過的地方。
花誠聽到車開走了,才從衣袖裡拱出來,飛到鳳揚肩上,小聲說:“太子,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
鳳揚看到破舊的平房,也是有些頭疼。沒錢,加上要堆放每天拾回來的廢品,所以鳳奶奶租了個小院。這種小院在盤雲市裡已經很少見,估計離拆遷也不遠了,所以房東也沒想過要重新裝修一下。
也不知道鳳奶奶是怎麼找到的,這小院子兩邊倒是也有房子,但是都沒什麼人住。白天大聲說話估計都不會有人聽見,更別說這麼晚。
學校那種樓房鳳揚尚且覺得不及鳳台山的環境之萬一,這個小院就更不用說了,憋屈。
鳳揚把“車骸”從紙箱裡倒到地上,右手張開,在上面緩緩一過,腳踏車就像有生命一樣恢復成原狀,所有地方都變得跟小鳳揚還騎著它的時候一模一樣。
“太子,您把它修好了幹什麼呀?”花誠意外地說,“費那麼多靈力,您要騎著它去上學嗎?”
“不是。”鳳揚說著一彈指,一縷火焰在他的指尖跳躍起來。他將這火焰一甩,火苗跟恢復好的腳踏車一碰,“轟”的一聲,瞬間把腳踏車燒成了灰燼。
鳳揚用手指快速在虛空中寫著什麼。明明他手上什麼都沒沾,虛空中卻被他畫出了一道泛著火光的符。這符燒了大概能有三秒鐘,隨即捲起地上的車灰,風一吹,散在了空氣中。
“這腳踏車是小鳳揚生前最喜歡的東西,他如今在地府,大約還要過三年才能重新投胎,便就讓他繼續騎著吧。”鳳揚說完,帶著花誠,一彎身進了小平房。
片刻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花誠大吼著飛出來了,激動得直轉圈:“太子!屋裡有好多蟋蟀啊!天啊天啊天啊!我要過年了!”
“閉嘴!”鳳揚頭疼,“你是隻鸚鵡,吃什麼蟋蟀?老老實實給我吃你該吃的東西!”
“咦?我以前沒和您說過嗎?我爹是鸚鵡,可我娘是隻畫眉啊!我長得雖然像我爹,但是飲食習慣像我娘。”
“是麼?”鳳揚瞅瞅被花誠逮住,費半天勁也沒蹦出去的蟋蟀,“這東西香嗎?”
“香啊!借個火唄太子?”花誠撲騰著翅膀來回蹦噠,見鳳揚把蟋蟀給他烤了,他無比享受地吃上了,“您要來一口嗎?”
“我不吃蟋蟀。”鳳揚頗為嫌棄的別開臉,“明天週六,下午上兩節課之後放學,咱們出去轉轉。”
“唔,咔嚓咔嚓……”花誠吃得這叫一個香,“您想好做什麼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