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被史平逗笑了:“這點小事,沒什麼好在意的。”別說他是男的,就算是女孩子,這種穿得嚴嚴實實的“床/照”也不算什麼,頂多是不太喜歡背後被人討論而已。紀深補充,“下次不要再發就好。”
史平立刻保證,就算對方下次用裸/照和他換他都不會再出賣兄弟的半根頭髮絲!
熱熱鬧鬧的軍訓過了大半,紀深適應良好,身體也沒出什麼問題,順順利利撐到了射擊訓練這一天。這天天氣非常好,紀深跟史平他們有說有笑地走向靶場那邊,沒注意到路上有道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開學後鄭厲也被趕到首都上學。
以他混不吝的性格,自然是考不上首都大學的,不過他爺爺有面子,哪怕他考零分也能把他塞進來鍍鍍金,所以他對外的身份算是首都大學高材生。
鄭厲水平不夠,根本跟不上首都大學的學習進度,在學校混著也沒意思,反正是來鍍金的,沒人會卡著不讓他畢業,他也就心安理得地翹課了。
今天首都大學的新生要開始練射擊,他的一群狐朋狗友表示這是天賜良機,可以混進來噹噹臨時教官瞅準目標早早下手,趁機把個師妹過過癮。
鄭厲本來不想摻和,可有人起鬨說“你難道還惦記著白媛媛”“算了吧你和她有緣無分”,鄭厲一被刺激就一起混進軍訓基地當射擊教官了。至於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自然也是找熟人走的後門,狐朋狗友多了,什麼玩法都敢想!
鄭厲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紀深。
鄭厲從來都不太關注紀深,不知道紀深成績如何,只當紀深和他一樣是靠走後門混學歷。瞧見紀深和一群新生說說笑笑,好像自己真是靠自己考進首都大學的一樣,鄭厲不由在心裡冷嗤一聲:還真會裝!可惜假的總是假的,他等著看這傢伙原形畢露的那天!
一想到他爺爺說紀深是因為喜歡他才做出那樣的事,鄭厲就有些犯惡心。他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樣的大虧!誰家的喜歡是下藥把人強/奸了?別說他是上面那個就不算什麼,他好好一男的,性取向正常,就因為他口裡的“喜歡”上了個同性、丟了漂亮又出色的未婚妻,擱誰誰不覺得噁心?
鄭厲把紀深痛罵了無數遍,直到狐朋狗友發現他掉隊,回過頭來招呼他,他才邁步跟著其他人往靶場走去。
到了靶場那邊,鄭厲下意識地開始尋找紀深的身影。
紀深很好找。他在白家不怎麼起眼,從來沒出過風頭,存在感非常低。現在離開了白家,他的長相和氣質就顯得十分出眾,他身邊圍繞著不少人,都在激動地期待著即將到來的射擊訓練。
狐朋狗友們紛紛往女生扎堆的地方走去,鄭厲腳下卻轉了個彎,徑直走向紀深。他沒了未婚妻,在家也天天捱罵,憑什麼紀深可以若無其事地在這裡裝模作樣?明明是個從三兒肚子裡爬出來的、愛使下作手段的賤種!
鄭厲冷笑著走近。
史平等人先注意到鄭厲的走近,紛紛熱情地喊:“教官!”
紀深轉頭看去,渾身血液瞬間凝結,臉上的血色倏然褪去。
史平離他最近,一下子注意到紀深的不對勁,關心地問:“紀深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史平睡在紀深鄰鋪,教官叮囑過讓他看著點紀深,所以他很自然地幫紀深向鄭厲請假,“教官,紀深身體不太好,要不您給他批個假,讓他到旁邊休息去吧。”
鄭厲冷眼看向紀深。這才剛參加軍訓,居然就騙來個護花使者了,真是了不起!
紀深不知道鄭厲為什麼會出現,但已經碰上了,他不能讓鄭厲把對他的憎惡遷怒到剛認識的朋友身上。他打起精神對史平說:“我沒事,我可以繼續參加訓練。”
史平見紀深一臉堅持,只好不再多勸,打算等會多注意一下。
鄭厲看他們在那眉來眼去,心中更覺紀深裝模作樣的本領極好。他沒再多看紀深半眼,冷冰冰地給他們講解射擊要訣並給他們做了次示範。
到新生上手練習的時間,鄭厲還挺負責任地一個個給他們糾正動作,當然,語氣不會太好就是。
訓練時教官本來就兇,鄭厲說話難聽點也沒人覺得不對,到後來鄭厲直接站到紀深身後把他從頭罵到尾,才有人覺得有點過分了。
鄭厲可不覺得自己過分,他挑剔地看著紀深那風一吹就會倒的身體,眼裡有著明顯的厭惡和嫌棄。他最恨這種整天擺出弱不禁風模樣勾/引男人的傢伙,別人看了會覺得楚楚可憐,他看了卻直犯惡心!
鄭厲伸掌扣住紀深的肩膀,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