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慶懷單手託著她的肩,不至於讓她昏在地上。
待確認了嶽綺羅真的昏迷過去,韓慶懷的臉上得緊張之色逐漸變了冷漠。
“嶽綺羅,我正愁著不能殺你,你還真是給我機會!”韓慶懷抬起另一隻手,從掌中環繞出條條水流騰空而旋:“只要我得到你不滅的靈魂,我就再也不用受這不人不鬼的苦楚了……”
嶽綺羅醒來天都黑了,房間裡亮著一盞盞豆大的小油燈。迷糊的睜了眼睛,覺得整個人都虛的很,手腳無力,抬也抬不起來。
一塊清清涼涼的帕子蹭過額頭,替她蹭去了一頭的冷汗。“肚子還疼嗎?”
嶽綺羅扯了一個蒼白的笑:“不疼啦,就是還有點困……我怎麼回來的?”
沈夜又換了一個帕子:“茶樓裡的幾個女使婆子給你抬回來的,你臉色慘白,一點生氣都沒有,差點沒嚇死我!”
嶽綺羅想,韓慶懷應該是怕沈夜誤會才讓婆子送她回來的吧?又聽沈夜在一旁帶著許多怒氣和無奈道:“你怎麼什麼都敢吃?那妖丹若是能輕易就被別人奪了,他妖族不早就斷了根了?”
嶽綺羅一抽嘴角:“我也是第一次跟妖怪打架,哪知道還有那麼多規矩?”
沈夜覺得好氣又好笑,輕捏了嶽綺羅的小鼻子,道:“以後長點記性!你再睡一會,我去吩咐下人給你做點好吃的來。”
“哎?”嶽綺羅問道:“那我吃的到底是什麼?”
沈夜有些嫌棄的道:“你還是別問了,我怕你一會吃不下別的……”
“……”嶽綺羅不敢細想她吃的什麼,現在的她夠噁心得了……“算了,我不問了。不過,那個狐妖竟敢騙我,我定要將她剝皮拆骨!”
沈夜揉揉她頭:“你好好休息,放心,我不會讓她有活路的。”
韓家。
白日裡本該香消玉殞的狐妖現了身,帶著風情萬種的姿態推門而入。一推門便聞到了一鼓濃烈的酒氣。狐妖捂著鼻子,入內關上了門。撿起地上一個空酒瓶,輕放在韓慶懷面前的桌子上。狐妖捋了捋長髮,開口嘆道:“多好的機會啊,就這麼白白浪費了,多可惜啊?”
韓慶懷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沒有應聲。
狐妖伸手奪了他的杯,質問道:“你是不是心軟了?”
韓慶懷抬眼,定定的對上鳳眼,答道:“是。”
狐妖嗤笑一聲:“你對她心軟,可她……卻不曾將你放在心上。”
“我知道……”
“你難道忘了嗎?你變成這樣,都是拜她所賜,大好的人生,也是毀在了她的手上?”
韓慶懷又換了新杯子斟滿了酒:“不用你提醒我,血海深仇,我從沒忘過。”
狐妖輕笑一聲,世人啊,總是這樣,有了情,就妄想抹殺一切罪惡。
掏出一個刻滿符咒的瓷瓶,開啟蓋子遞給韓慶懷:“喏,那位給你配的藥,夠你堅持幾個月了。”
韓慶懷將瓷瓶裡的東西悉數服下:“多謝。”
狐妖嘆道:“你對別人都是和顏悅色,而你我相識這麼多年,卻總不見你與我多親近。要不……”狐妖傾了身子:“你別喜歡嶽綺羅了,她都把你忘了,你回頭瞧瞧我,可好?”
“我沒有喜歡她,我對她……只有恨。”
“呵呵,真是個自相矛盾的人啊!”狐妖轉了身子:“我走了,三個月後我會再來給你送藥。不過像今日這樣的,我是不會再幫你了,你自己多保重。”狐妖走到門口,又想起來了什麼:“那個小公爺絕非常人,你要多加小心,可別等我下次再來,你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