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奴婢以為是僥天之倖,後來才知,那日陛下口渴,回頭見奴婢手上沒有奉茶,不發一言,一路忍渴,到了寢宮後才把娘娘是茶水吃了個乾淨。奴婢深受陛下□□恤大恩,逃過責罰,如今願以身相報”
老皇帝抱著胳膊,這才覺得這小宮女眼熟,“我那也是看你年幼,不忍責備,這點小事你不必記這麼久吧?”
“於陛下是小事,與奴婢是天恩,陛下一句話,救了奴婢性命,奴婢願為陛下解燃眉之急。”
話既然說到了這,也就不必再相互推辭了。於是小宮女帶著陛下的血昭,去找了宮牆的狗洞送信去了。
嶽綺羅這邊也是並不平靜。邕王勢弱,轉眼就被兗王的兵殺了個透心涼。剩下的兵沒了首領,有骨氣的苟延殘喘,沒骨氣的紛紛倒戈。偌大的宮殿,一時重回平靜。
突然沒了潑天的吵鬧聲,嶽綺羅還有點不太適應。從把手上撐死腦袋,眯著眼縫,及其慵懶且囂張:“打完了?誰贏了?”像是剛剛在戲園子聽了一出大戲。
兗王和榮妃皆回了頭瞧她,可惜早在寢宮,榮妃就認定了嶽綺羅精神有問題,因此也沒把她當成事。而是一步步踱到紙人變的郡主面前,一字一句,頗為悠閒:“你手上,也沾有我妹妹的血,你自己選個死法吧!”
‘郡主’詭異的笑了笑,不出聲。
榮妃以為郡主被嚇瘋了,彈彈裙襬上的灰,“罷了,不如我替你選吧,來人啊,將她縊死吧。”
嶽綺羅終於睜開了眼睛,就見大殿屍橫遍地,沒人收拾。另一側,邕王妃和郡主在蜷縮著瑟瑟發抖,顯然精神也不太好。一旁的,是被血染紅的頭,圓圓滾滾的,像個大肉丸子,想來應該是邕王了。嶽綺羅起了身子,對著‘郡主’怒道:“耳聾了嗎?榮妃娘娘已經替你選好了路,還不去謝恩?”
‘郡主’譏笑一聲,那聲音刺入骨髓,讓人莫名的打了個寒戰。嘴咧到了耳根子,趁其不備,雙手將榮妃的脖頸掐到了手裡。榮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郡主居然敢殺她,可該死的是她居然反抗不了。兗王大驚失色,抄起大刀揮向了‘郡主’。可在刀鋒即將割向她的頭時,‘郡主’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了。在榮妃脖子上掐著的,被一個小紙人取而代之。
眾人皆愣了一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待確認了眼見的確為實事,紛紛扔了手裡的傢伙,四處逃竄。
大殿四周的大門被無情的關上,無人碰過它,可那幾丈高的門就這樣自己合上了。以兗王為首,士兵們瘋狂撞著那門,只是徒勞無功。門外的人進不來,門裡的人出不去。
嶽綺羅一揮,半空中榮妃脖頸上的紙人就收了手,榮妃沒了支撐,無力的癱在地上,只有喘氣的份了。雙手結印,從袖中忽的飛出了鋪天蓋地的紙人,肆意在大殿裡尋著目標。紙人兇殘,逮到了人都咬個半死,但卻都留有一絲性命。大殿之內,嘶吼聲比剛剛那出不知悽慘了多少倍。
兗王這才意識到,在她面前的不是瘋子,而是一個真正的魔鬼。
邕王妃見局勢發生了瞬變,帶著女兒就爬了過來,抱著嶽綺羅的腿就開始哭訴:“仙姑,仙姑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吧!”
嶽綺羅狠狠的將邕王妃踢開,撇了她一眼:“你剛剛不是還說我是妖女?變臉變得這樣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