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選出了三個試點縣,整個州的人力物力資源都往這三個縣傾斜,準備一力將它們打造成滕州示範縣!
試點縣敲定,有人歡喜有人愁。李元嬰沒讓參與票選的豪強富戶把錢送到府衙,而是讓他們就地調動物資和人手,秋收結束後第一時間開始搞本縣的基礎建設。
李元嬰雖重視商業,卻也知道農業是如今的根本,入秋後糧食漸漸熟了,趁著天氣晴朗,他帶著書院的人到下面的鄉縣去幫忙搶收稻穀和麥子。
李元嬰在宮裡連穀子怎麼長出來都沒見過,還是出宮後到底下的鄉縣走了走才多了幾分瞭解,不過還是無緣看到稻穀結實。
這回到了田裡看著沉甸甸的稻穗覺得挺新奇,叫田間老農給他解說解說這邊的水稻產量有多少、要種多久才結實,麥子產量又有多少、得種多久,什麼田地適合種什麼稻種。
李元嬰倒不會親自去耕作,只是聽個新鮮罷了,他親自走了趟三個試點縣、親手割了幾把飽滿的稻穗,正式拉起了滕州秋收的序幕。
李二陛下的信使抵達滕州時才知曉李元嬰跑底下的試點縣去了,又馬不停蹄地趕過去。
到了地方上,只見李元嬰被一群身穿布衣的老農圍在中間,農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什麼,講到興起時還手舞足蹈、唾沫橫飛。
李元嬰這個嬌生慣養的小王爺也不覺這些農戶粗鄙,興致勃勃地聽著他們說話,隨後還跟著他們走到田裡親自抄起鐮刀擱下一把稻穀,臉上有著難掩的得意,不用走近都知道他在炫耀自己已經會熟練地割稻了!
信使愣了一下,才在李元嬰身邊近衛的通傳下上前給李元嬰送信。
李元嬰在秋日豔陽下和當地農戶聊了半天,臉上曬得紅撲撲,他收下心,和氣地和農戶們告別,騎上馬得兒得兒地回城,力邀信使在滕州多住兩天,回頭他看完信說不定要寫個回信。
信使沒拒絕,在滕州住下了。
李元嬰多招了兩千人搞治安,整個滕州井然有序,哪怕夜裡不宵禁,治安事件也很少發生:巡邏和站崗的人比賊還多,乾點壞事隨時可能被人逮著,誰要冒那個風險啊!
更何況,李元嬰還按照衛兵的規格給這批巡邏和站崗的“安防人員”配上統一制服、統一武器,每天早上城門初開始還會繞著城拉練一圈,那整齊劃一的步伐、威風凜凜的氣勢讓有歹心的人看得寒毛直豎!
信使一路走來,發現滕州確實很不一樣。
這大概是因為李元嬰沒把人和錢全用在自己身上,而是砸在了滕州城的建設上。有哪個藩王能真正做到這一點?更多的是把封地當成自己的所有物,無窮無盡地索求,以滿足自己的私慾。
李元嬰回到王府把李二陛下的信一拆,裡頭又是一通臭罵。他哼哼著把信看完了,和魏姝嘀咕:“這皇兄,不是整天不回我的信,就是一天到晚寫信罵我。”
抱怨完李二陛下,他還和魏姝抱怨魏徵,說魏徵也是一個德性,整天寫信罵他。他最近這麼乖巧聽話,也沒見他們誇他一句!
李元嬰抱怨完了,又和魏姝商量怎麼教育兒女:“以後我們有了孩子可不能這樣,我們要多誇誇他,誇著長大的孩子以後不管有沒有成就,日子總是過得快活些的。”說完他兩眼亮晶晶地看向魏姝,又做了另一個決定,“如果非要罵他們的話,就由你來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