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看客都忍不住笑起來。
“呸,這條剃光頭毛的公狗他這是幹什麼呀”那個紅頭髮的女人說,笑得渾身的胖肉都抖動起來。她把臉貼在鐵柵欄上,嘴裡胡亂嚷著下流話。
“嘿,這沒良心的東西有什麼好笑的”柯拉勃列娃對紅頭髮女人搖搖頭,說。接著她又問瑪絲洛娃:“判了好多年嗎?”
“四年,”瑪絲洛娃說,眼睛裡飽含著淚水,有一滴眼淚落到香菸上。
瑪絲洛娃怒氣衝衝地把那支菸揉成一團,扔掉,又拿了一支。
道口工雖然不吸菸,卻連忙把菸頭撿起來,把它弄直了,同時嘴裡說個不停。
“看來一點兒也不錯,好姑娘,”她說,“真理讓騙豬給吃了。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柯拉勃列娃大嬸說他們會把你放了的,我說不會。我說,好人兒,我的心覺得出來,他們不會放過她的。可憐的姑娘,果然沒錯,”她說,得意地聽著自己的聲音。
這時,男犯都已從院子裡走掉,同他們搭話的女人也都離開視窗,來到瑪絲洛娃跟前。第一個走過來的是帶著女孩的暴眼睛私酒販子。
“怎麼判得這樣重啊?”她一邊問,一邊挨著瑪絲洛娃坐下來,手裡繼續迅速地編著襪子。
“因為沒有錢才判得那麼重。要是有錢,請上一個有本事的訟師,包管就沒有事了,”柯拉勃列娃說。“那個傢伙……他叫什麼呀……蓬頭散發的,大鼻子……嘿,我的太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