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有我在這裡,她睡得更香甜了。
“愛德華。”她在嘆息,也露出了微笑。
我把悲劇暫時甩到一邊,讓自己又沉浸在這份幸福中。
第十章 盤問
CNN最先報導了這則訊息。
我很高興在出門上學之前聽到了這條新聞,我焦躁不安地去聽有多少個人涉及此案,還有它得到了多少關注。所幸今天有不少壞訊息。南美洲發生地震,中東爆發政變。所以這條新聞僅僅播了幾秒鐘,聊聊數語外加一幅照片。
“阿朗佐?凱爾迪瓦拉?華萊士,被認定是得克薩斯和俄克拉荷馬的幾起強姦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昨晚因為一通匿名舉報而在俄勒俄岡州波特蘭被捕。今天凌晨,華萊士被人發現在一條小巷裡昏迷不醒,地點離警察局僅有幾碼遠。警方無法告知我們在此期間他將被引渡到休斯頓還是俄克拉荷馬接受審訊。”
那幅照片不太清晰,是一張嫌疑犯的面部照片,他在拍這幅相片時留起了一叢大鬍子。即使貝拉看見了,也可能認不出他。我希望她認不出,沒有必要讓她再受驚嚇。
“這條新聞在鎮子裡不會受到什麼關注的。這事兒離當地人太遠了,估計他們不會感興趣。”愛麗絲對我說,“卡萊爾把他帶到州外再打舉報電話,這法子很好。”
我點點頭。貝拉不怎麼看電視,而我還從沒見過她父親看體育頻道以外的節目。
我已經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了。這個魔鬼再也不能狩獵了,而我也用不著殺我已經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了。這個魔鬼再也不能狩獵了,而我也用不著殺人。不管怎麼說,近來都沒有。我信任卡萊爾是對的,不過我還是覺得太便宜那個魔鬼了。我唯有寄望於他能引渡到得克薩斯,那個地方還有死刑……
不,這已經無關緊要了。我會把這事兒放在一邊,把注意力集中到最重要的事情上。
我離開貝拉還不到一個小時呢。我已經在盼著見到她了。
“愛麗絲,你介不介意——”
她打斷了我。“羅莎莉會開車的。她會裝作很生氣,不過你也知道她正巴不得秀一秀她的車呢。”愛麗絲喔呵呵地笑了。
我衝她咧嘴一笑。“我們學校見。”
愛麗絲嘆了口氣;我的笑容變成一個鬼臉。
(我知道。我知道。)她想道。(還沒到時候。我會耐心等下去的,直到你準備好讓貝拉認識我。不過,你將來會明白的,我這麼做可不是出於自私哦。貝拉以後也會喜歡我的。)
我沒有回她的話,因為我正趕著出門去。貝拉會想要認識愛麗絲嗎?交一個吸血鬼做閨中密友?
想想貝拉的為人……這主意可能壓根兒不會讓她感到不安。
我衝自己皺一皺眉。貝拉想要的事和對她來說最好的事完全是兩碼事。
當我把車停在貝拉家的車道時,開始感到心神不寧。人類有句格言:事情到了早晨就會有所不同——因為當你一覺醒來後,一切都會改變。在這個霧濛濛的白天,在微弱的光線下,貝拉會覺得我看起來有不一樣嗎?跟在黑夜中相比,我看起來是變得更危險呢,還是相反?真相會不會趁她睡著的時候滲入她的夢鄉?她會不會最終被嚇倒?
不過,她昨晚睡得很安詳。當她一次又一次喊我名字時,她笑了。她不止一次輕喃著祈求我留下來。這是不是意味著今天也依然如此?
我緊張地等待著,聆聽她在屋中的聲音——下樓梯時輕快而匆忙的腳步聲,金屬包裝紙被撕開時的尖銳聲響,冰箱門被猛地關上時發出“砰”的一聲。聽起來她很匆忙。是急著回學校嗎?這種想法讓我微笑,再次燃起希望。
我看一眼時間。我估計——按她那輛舊貨車的速度——她可能要遲到了。
貝拉從屋子裡衝出來,她的書包在肩膀上晃盪,用髮夾夾住的髮辮已經在脖子上散開了。她身上穿的那件厚厚的綠毛衣看起來不足以讓她單薄的身體抵禦寒冷的霧氣。
那件長毛衣對她來說太大了,很不合身。這使得她那本就很苗條的體態,從纖弱柔軟的線條變成瘦長的竹竿。對此我倒是挺感激的,我寧願她穿成這樣,也不太樂意她穿昨晚那件柔軟的藍色襯衫……那件衣服的布料將她的面板襯托得太誘人了,領口開得太低了,低到足以露出她那迷人的鎖骨。那種藍顏色就像水一般緊貼她身體的曲線流動……我最好還是——這點絕對必要——儘量別去想那曲線,所以我很感激她穿著的這件難看的毛衣。我負擔不起犯錯誤,而且那絕對會是一個巨大的錯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