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名利和地位,姚總,我是不孝,但你做的也是你的份內事。”
他不再說話了,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機。司徒玦做了個“請便”的手勢,退後一步就要關門,姚起雲頭也不抬地一手把門抵了回去,然後把手機遞到她跟前。
“幹嘛?”
姚起雲終於看到司徒玦因為猜到他的意圖而露出幾分驚色,這讓他總算有了幾分得償所願的快感。
“回不回去,你自己跟他們說。”他滿意地審視她的遲疑,故意壓低了聲音,“要不我替你說,就說你人在這裡,不肯跟他們講電話?”
司徒玦用口型吐出了兩個髒字,接過了他的手機,深吸了口氣,側過身去接聽。
“媽……是我……嗯……”
從緊張到激動,從激動到難堪,然後是悵然、失落,最後又歸於無所謂的漠然,其實也不過是寥寥幾句話,司徒玦其實已經習慣了這個模式,一樁電話而已,她本不該那麼困擾的。
“明天吧,今天是因為時間太晚了,我怕打擾到你們,嗯……那就這樣吧,你們好好休息。”
她用這樣的話結束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通話,顯而易見地這並不是一場愉快溫馨的溝通,姚起雲不就是要她難堪,讓他得逞一次又何妨?
“好啊,怕打擾到他們。你爸媽沒白教你,真是太有教養了。果真那麼晚了,剛才笑得那麼甜蜜地來應門,是等著誰來打擾?”姚起雲一把操起她扔過來的手機,微笑著問。
司徒玦如他所願地重新綻開那個“甜蜜”的笑臉:“好問題,你說呢?”
“我站在這裡那麼久,也沒見到那位訪客,既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容我也進去坐坐?”
司徒彎腰從地板上拾起入住前就有人從門縫底下塞進來的“服務行業”名片,笑盈盈地插到他的外套口袋裡,“姚總要‘坐一坐’,何愁沒有好地方。”
姚起雲緩緩掏出那張還印著誘人女郎的彩色名片,低頭看了兩眼,“是比你有姿色,不過還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他說著真的就側身打算步入房間。
司徒玦單手撐住門框,阻止了他的入侵,冷冷道:“抱歉,我也有我偏愛的那一型。”
他的身子被她的手臂擋在了門外,故意作出一個思考的表情,嘴上還彬彬有禮地說:“是嗎,那真是遺憾。”說話間手下的動作卻不含糊,重重地一推,好似前方是令人厭惡的障礙物。
就連對他知之甚深的司徒玦也沒料到他竟然那麼猖狂。
姚起雲那一推毫不憐香惜玉,司徒玦腳下站立不穩,當即就狼狽地倒退了兩步,後背撞上一組櫃體的稜角。
“我X!”疼痛兼暴怒之下司徒玦也顧不上撕破了臉,久違的國罵如此親切地撫慰了她的心靈。
這邊姚起雲已經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他聞言朝疼得彎著腰的司徒玦逼近了一步,恰恰好將她卡在牆壁和玄關形成的角落裡。
“請問你怎麼X?”他語氣古怪,在司徒玦的冷笑聲中,露出一個惋惜的神情,“怎麼辦,吳江估計也走遠了,你等一個快要結婚的男人回來救你不太現實吧。”
司徒玦咬牙喘了幾口氣,最後乾脆伸出腳尖踢上了尤敞開著的門。
“我不用誰救。姚起雲,我會怕了你?有膽子你來啊,誰X誰還不知道!”
當門合上的那一瞬間,跟司徒玦意料中完全一樣,在她粗魯到極點的話語和只剩他和她的封閉空間中,咄咄逼人的姚起雲反倒繃緊了身子露出了些許不自在,就連耳根都發了紅。
一切的敵人都是紙老虎,他什麼德性她沒見過。
姚起雲沒有動,只是保持那個貼近的距離,看著她,司徒玦甚至聽得到他“嘶嘶”的呼吸聲,毒蛇一般,那雙眼睛裡,竟似有怨恨。
他憑什麼?
如果不是手機鈴聲響起,司徒玦以為他們在這場仿若比賽誰先發瘋的較勁中站成兩尊石像。那是她熟悉的鈴聲,手機就在觸手可及的玄關架子上,她翻找到它,舉到姚起雲面前,挑著眉問道:“著急動手嗎?不介意我接個電話吧?”
他退了一步,冷著臉坐在房間裡大床的邊角上。
打來電話的正是吳江曾經故意在姚起雲面前提起的那個“澳洲口音”,司徒玦接起的時候只覺得大快人心。對方是她新交的男伴,一個有著迷人金頭的年輕房產經紀,回國之前正是兩人最膠著的時期,電話裡甜言蜜語自然可以說到天荒地老。她旁若無人地娓娓私語,一會玩著檯燈上的穗子,一會在酒店提供的記事本上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