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徒玦心裡依然不快,那種被背叛了的感覺揮之不去。可那種感覺從何而來,姚起雲又如何談得上“背叛”?難道她平時跟他矛盾不斷,但下意識裡還是認為他是天經地義縱容和包庇自己的人?所以一旦他臨陣反戈,她才那麼憤怒。
最讓她意外的是,一向沉默隱忍,不逞口舌之快的姚起雲在這件事上也那麼不依不饒,他平日裡就算不高興,也藏在心裡,面上最多是陰惻惻的,剛才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那麼大聲對她說話。他爆發的樣子,像是一個拒絕戴綠帽子的丈夫……
想到這裡,司徒玦恨不得對自己“呸”一聲,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姚起雲似乎也感覺到自己話裡面怪怪的味道,氣氛一下子尷尬下來,兩人臉上都是悻悻的。
“走吧,要不就遲到了。”姚起雲再一次試圖把早餐塞到司徒玦的手裡。這時他才看到司徒玦的手臂上有一兩道淤血的紅痕,像是昨天被薛少萍擰出來的。
姚起雲也沒多想,伸出手在她手臂的傷痕處按了按。
“你搽藥了沒有?”
司徒玦毫無防備地吃痛,頓時“嘶”了一聲。
看來害怕女兒誤入歧途的薛少萍下手還真不輕。姚起雲心中泛起了一絲悔意。
“你想幹嘛?”司徒玦看著他的手,愕然又提防地大聲斥問道。在她的質問面前,飛快縮回了手的姚起雲硬生生地把那句“我房裡有從老家帶出來的藥酒”給吞回了肚子裡,在難堪的驅使下彆扭地說:“我想你也用不著搽藥了。反正面板那麼黑,被掐得發紅發紫別人都看不出來。”
“你去死!”司徒玦把書包用力甩回自己的肩上,瞪了他一眼,抬腿就走。
姚起雲在她身後無奈地咬了咬牙,他怎麼會不知道司徒玦最恨別人說她黑,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是比起激怒她,他更怕她順著剛才的話追問一句:“你動手動腳幹嘛?”要是那樣,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看司徒玦越走越快,姚起雲提醒了她一句,“今天放學我在校門口等你。”
想必司徒玦也從她媽媽那裡得知了以後要跟姚起雲同進同出,接受他變相監督的命令,只是她壓根就沒想過這樣荒謬的約束會有執行的必要。
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屑,“笑話!”
“你知道你媽媽是認真的,你心太野了,所以她不得不讓我看著你。”
“姚起雲,你敢跟著我,我要你好看。”司徒玦威脅道。
姚起雲默默走他的路,敢不敢不是用嘴來說的。
司徒玦故意放慢了速度,不出所料,姚起雲並沒有按照正常步調超越她,而是依舊慢騰騰地跟在她背後。司徒玦無聲地咒罵道:“心理扭曲的傢伙!”
在踩螞蟻似的走了一小段之後,眼看前邊那個十字路口的斑馬線在望,司徒玦毫無預兆地迅速起跑,一下子把沒反應過來的姚起雲甩在了後面,並趕在綠燈的最後一瞬衝到了馬路對面。
“司徒玦你不要命了!”姚起雲無奈地喊了一聲。
司徒玦深諳姚起雲的為人,那個曾經看不懂紅綠燈的鄉下孩子而今對規則有一種苛刻的信仰,就算紅燈的斑馬線旁一輛車也沒有,他也絕對會等到綠燈亮起之後才會動腳。
隔著呼嘯而過的車輛,司徒玦對著一臉懊惱的姚起雲比了個勝利的姿勢。
放學後,司徒玦果然在校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姚起雲,她晃到了校門的另外一邊,也不著急著回家,不知道在等什麼。
過了一會,姚起雲走到了她身邊,“走吧。”
“我等人。”司徒玦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媽讓你等我,可也沒說不讓我等別的同學吧。”
“等誰?”姚起雲順手拿過了她的書包,“你媽還在氣頭上,你還敢跟他走一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c你嫌被擰得不夠?”
“有種你就去對我媽告密啊,反正這是你最擅長的事。”司徒玦譏諷道。
姚起雲冷冷地說:“如果她問,我當然會說。我答應過你媽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這時,司徒玦一挑眉,笑著迎向她等的人。姚起雲沉著臉看過去,走在她身邊的不是連泉,而是司徒玦的好朋友吳江。
司徒玦一手搭在吳江的書包上,似笑非笑地走過獨自站在那兒的姚起雲身邊。“你去跟我媽告密吧,就說我跟吳江一塊。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