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屁股的時候就混在一塊,而我媽跟他媽結婚前洗臉都用同一個盆。你去說,她肯定很樂意聽。”?
與吳江勾肩搭背地走了一段,吳江這才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司徒玦搭在自己書包上的手,忍住笑說道:“可以放下來了吧,姑奶奶,你壓得我的包比平時沉了一倍。”
司徒玦笑著推了他一把,“少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待遇別人求都求不來。”
吳江哈哈大笑,“那前提是不會被人用仇恨的眼光看著。我怎麼覺得我跟你走一塊,就像鐵板上的三明治中間那塊火腿肉,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誰讓你是我的閨蜜呢,受不了也得受。別說廢話,拿來!”
“什麼?”吳江裝聾賣啞。
司徒玦笑著給他一拳,吳江閃到一邊,這才笑嘻嘻地把一張小紙條遞給了她。
想當然,那是連泉託吳江帶來的口訊。司徒玦展看匆匆看完,臉上洋溢著微笑。
“我這苦命的紅娘啊!”吳江對天感嘆。“好事沒我的份,髒活累活我全乾了。”
司徒玦捏著喉嚨,就著西廂記裡的對白打趣他,“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鴛帳,怎捨得疊被鋪床?”
吳江一聽就噴了,“好啊,司徒玦,你要跟誰同鴛帳?”
司徒玦也反映過來這唸白不太對勁,紅著臉追打著吳江跑了好長一段路。
他們沒有意識到,這親暱前行,嬉鬧調笑的一幕在不遠處的人看來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況味。
為了避避風頭,司徒玦在一段時間內只是在課間才偶爾跟連泉藏在某個角落說說悄悄話,不再堂而皇之的出雙入對,平時有什麼話要說,也都是透過吳江這個稱職的傳聲筒。
姚起雲看來是堅持要將薛少萍的託付貫徹到底,除非他所在的班拖堂,而司徒早早的溜了,否則他一定會等在她上學放學的路口。他就像她身後的一個影子,甩不開,踩不死。任司徒玦罵也好,變著法子損他也好,他全當沒有聽見。司徒玦抓狂之餘,也很是無奈。只有她跟吳江走一塊,兩人有說有笑地,姚起雲才沒有離得太近。
其實,當薛少萍問起司徒玦最近都跟誰在一塊的時候,姚起雲也看似不經意地提起過她和吳江的親密。奇怪的是對於這個,薛少萍卻看得比較開,用她的話來說,吳江那孩子大小跟司徒玦玩在一起,大家知根知底的,那孩子的人品她知道,出不了什麼亂子。既然如此,姚起雲也唯有沉默。
司徒久安夫婦對於司徒玦最近一段時間的按時回家、循規蹈矩很是滿意。因此,薛少萍背後也對姚起雲表達了她的欣慰和讚許,在她看來,女兒那脫韁野馬似的脾氣,就得起雲這麼韌性的一根繩子牽著。從此之後,就連課餘時間司徒玦出門逛街、買書什麼的,她也總讓姚起雲陪著。
司徒玦心裡早已恨得牙癢癢的,可現在爸媽都倒向姚起雲的那邊,她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吞了。表面上裝作漠視他,若無其事地過日子,其實有苦難言。首先是吳江表示受不了啦,他有他的樂子,整天被司徒強拉著作陪也不是個辦法,而且他說,他最怕被人恨了,至於恨他的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況且連泉那邊長期地被隔離,也開始按奈不住,頗有微詞。畢竟少年男女的愛戀如火一般熾烈,才不管什麼“有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那一套。
好在事情也出現了轉機,他們所在那所中學被市裡欽點為“素質教育示範學校”,既然打著素質教育的牌子,眼看期末將至,便思量著給學生“減負”。原本每晚三節的晚自習被改為了兩節,另外,學校還特意表示,“確實有學習要求”的學生可以自覺留在教室上第三節晚自習,學校不作硬性要求。
作為重點中學的學生,同學們的學習積極性還是很高的,大多數人都“自覺”選擇了堅持上第三節晚自習。當然,這大多數人就沒有包含司徒玦。
司徒久安夫婦並不知道她上完第二節自習就收拾東西走人,姚起雲轉學過來之後,學習也一向刻苦,自然是要堅持看書到最後一分鐘的,所以那多出來的一節課時間就成了司徒玦和連泉偷來的歡聚時光。學校的通知剛出來那天,司徒玦就從吳江那收到了連泉的小紙條,約她第二節自習結束後在G大的植物園相見。
G大與司徒玦所在的中學相鄰,跟中學那處處戒備的環境不同,大學裡多的是情侶的天堂。連泉說的植物園就是其中一處,那院子遍佈植被,地處靜僻,環境也很是優美,最適合獨處。
思及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跟連泉好好說話了,想到他那年輕而陽光俊朗的笑臉,司徒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