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包非常之大,不知道除了課本,還裝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因為下午體育課的緣故,還另提著羽毛球袋,除了球和牌子,換洗的運動服和球鞋一應俱全。
兩人一塊越過馬路的時候,姚起雲招呼也不打,就把球袋從她肩上卸了下來。司徒嚇了一跳,起初還以為有人大清早地飛車搶包,察覺到是他,沒好氣地拍著胸口。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驚悚?”
“這個我給你提。”姚起雲不由分說地奪過她的球袋,背在自己身上。
“不……不用。”頗感意外的司徒玦難得地有些不好意思。她雖苗條,卻不是什麼嬌怯之輩,比這更沉的負重她也不是沒有背過,從來就不習慣假手於人。他這個樣子,反倒讓她無所適從。
“說了不用,一點都不重,真的不用!”
她努力地奪回自己的包,姚起雲閃開,似乎鐵了心要代勞。而司徒玦根本不願意平白地欠他一個人情,也執意拒絕。兩人邊走邊拉拉扯扯地,不知道的路人絕對不會相信這僅僅是因為其中的一個人忽然想做雷鋒,而另一個人堅決不肯接受幫助而已。
最後是姚起雲先受不了啦,他索性把球袋換了個手,“小心車……別爭了行不行?”
“現在我爸我媽都看不見,你沒有必要做這種事。”
在司徒玦看來,互相幫助並不是不可以,但那隻限於朋友之間,不,哪怕是個陌生人,也會比他這時的“好意”要來得自然得很多。她不是沒有眼力的人,來到她家的這些天,姚起雲恨不能大包大攬地把家裡所有的累活雜活一併攬完,他彷彿急不可待地要向收留他的人證明,他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太珍惜現在,害怕回到過去。
司徒玦卻不喜歡錶裡不一的人,尤其是他和她關係明明不怎麼樣,那就各行其是就好,何苦假惺惺地討好,她都替他累,更不想把他當作小廝來使喚。
她的話也許刺中了姚起雲的軟肋。他沉默了一會,才冷冷地說道:“你何不給我個表現的機會?”
司徒玦這時忽然看到,他抓握在球袋肩帶上的手,指甲全都禿進了肉裡,原先總也洗不乾淨似的汙漬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斑駁的傷痕,有幾個地方甚至露出了粉紅的肉色,好像是有人為了竭力摳除指縫裡的東西而採取極端的手段。
都說十指連心,司徒玦小時候玩圓規曾經有一次被針刺到了指甲縫裡,那痛意至今都還印象深刻。她想不出什麼人會對自己下那麼大的狠心,簡直近似乎自殘。難道,就因為那天起爭執的時候,盛怒的她故意一付嫌髒的樣子甩開了他的手?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憑空打了個冷戰,也沒了要回自己揹包的心思,就這麼一路震驚到了學校。
放學後,司徒玦意猶未盡地跟吳江在學校的球館多打了兩場羽毛球,結束了也沒去找姚起雲,直接自己回了家。途中她還想,他放學的時候不會因為找不到路就走丟了吧?誰知道按門鈴的時候,還是他跑出來開的門。
他沒走丟。看著專注地為家裡盆栽澆水的姚起雲,司徒玦也不知道自己是鬆了口氣,還是有些遺憾。
後來上學或放學的路上,只要遇見了姚起雲,司徒玦再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他替她拎包也好,在家順手洗掉爸爸命令她洗的碗也好,晚上在她肚子餓的時候主動煮夜宵也好,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一如他所說,既然他想,她幹嘛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c給別人一個做的機會呢?他這個集中華民族傳統美德於一身的“好孩子”贏得了她爸媽的讚許,她也不會被罵整天跟他作對。
司徒玦也疑心自己的妥協很大程度上是出自於對這個人隱隱的畏懼,一個對自己都尚且狠心的人,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她覺得自己是做出了讓步,可在爸爸眼裡卻不是這樣。有一次,司徒久安下班回來得早,正好遇上司徒玦和姚起雲先後放學回家,而姚起雲肩上揹著司徒玦的書包。司徒久安因此大發雷霆,狠狠把女兒叫上樓批了一頓,說她好逸惡勞,看著起雲老實就想著法子欺負人。
司徒玦是六月飛霜,大感冤屈,連連強調是姚起雲非要這麼幹的,她沒辦法,只能屈從。拉來姚起雲作證,他也口口聲聲承認的確是這樣。但是司徒久安哪裡肯信,只當起雲那孩子心太好,被她支使了還給她打掩護,而任性的女兒哪裡及他萬分之一。當下就責令司徒玦一週之內放了學寫完作業就在家做家務,什麼地方也不能去,誰也不許幫她,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