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也是如此,好好想想自己做得不對的地方。
司徒玦趁爸爸不注意,一言不發地朝那“罪魁禍首”怒目而視,暗暗罵自己太傻,不知不覺就著了他的道,由此更認定他的損陰、虛偽和姦詐。
司徒久安本還沒打算那麼快結束對女兒的“教育”,倒是聞聲而來的薛少萍解了圍。
薛少萍弄清楚來龍去脈,當著大家的面,只淡淡對司徒久安說了句:“既然是一家人了,也沒必要那麼見外,起雲是個懂事的孩子,他就像咱們女兒的哥哥,哥哥幫妹妹做點事,倒也無可厚非,你用不著那麼上綱上線。”
經過了這一風波,姚起雲並沒有跟司徒玦就這件事談論過任何一句,可每日為她揹包的習慣依舊不改。司徒玦冷淡以對,只是從此自己的包裡能塞多少本書就塞多少本,就連平時可以留在教室裡的東西也一律帶走,恨不得還往裡面塞幾塊磚頭。而姚起雲也沉得住氣,接過她的包時總是面不改色。
媽媽把司徒玦從爸爸的怒氣中拯救了出來,但是卻免不了爸爸定下的懲戒。然而最讓司徒苦惱的不是一週裡要洗全家的碗和拖地板,而是就連週末也喪失了出去的機會,這讓好動的她情何以堪。
週六的晚上,司徒久安照例出去應酬,司徒玦弄乾淨廚房的最後一個角落,假裝累得趴下地回了房,等到媽媽又開始看肥皂劇,就抓住機會摸到了大門邊上。
她怕驚動其他人,連燈都沒敢開,所以當客廳燈光亮起的那個瞬間,她不由得在心裡發出一聲哀號。
姚起雲站在他的房間門口,皺著眉問:“你去哪?”
司徒玦急於擺脫他,沒好氣地說:“倒垃圾,不行麼?”
姚起雲漠然陳述道:“垃圾我剛才已經替你倒了。”
“你……”後面若干不文明的話語司徒玦吞回了肚子,何必在他這裡浪費時間。她抬頭看了一眼傳來電視聲的二樓,當即就要去開門。
姚起雲過來按住門,“你不能出去,待會要是司徒叔叔回來了……”
“那不是正好嗎,你又多了一處比我強的地方,我說,你別礙事,要你不信不信我會……”司徒玦一時間也想不起自己該用什麼威脅他才好。
“你怎麼樣?”他低聲問,很是認真。
司徒玦再度急中生智,揚起臉就朝他的方向湊了上去。
“姚起雲,你……”
他果然被驚得倉皇地退了一步,“什,什麼?”
這時司徒玦已經飛快地拉開了門栓閃了出去。
“你的牙箍好醜!”
司徒玦成功逃了出去,倒沒有去得太遠,或許她要的更多隻是掙脫束縛的感覺。她溜到吳江家,他爸媽都在,一見到她就笑眯眯的,很是喜歡。可司徒玦也不敢久留,拿了幾本漫畫就打道回府。
走到家門外時,她不能確定爸爸是否已經回家,不敢冒險用鑰匙開門,反正已經被姚起雲發現了,她乾脆也豁出去,熟門熟路地跳過樹籬,走到窗邊就去啟動她的“秘密機關”。
姚起雲房間的燈光是亮著的,果然沒睡,在聽到動靜之後立刻就撲倒窗邊察看,看到是她,露出個鬆了口氣的表情。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司徒玦當著他的面抽開一根防盜的鐵枝,嫻熟無比地跳了進來,末了,還泰然自若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才徹底明白了她對這個房間的熱愛和吳江那天晚上敲窗戶的根本原因。
“你要去我爸那裡告狀?哦,對了,之前我出去的事你是不是已經舉報過一回了?”司徒玦說。
姚起雲冷眼看著她的樣子,滿臉的不贊同。
“你爸剛回來……”
可是這時用不著他說,司徒玦也知道了。因為她也聽到了爸爸下樓的腳步聲。
“起雲,你睡了沒有?”
房間裡的兩個人都變了臉色,不止頓時傻眼的司徒玦,就連姚起雲也顯出了慌張。司徒玦窗戶的秘密事小,要命的問題在於該怎麼解釋一向不合拍的他們孤男寡女夜色正濃的時候呆在一個房間裡。即使他們什麼都沒做,但是司徒叔叔會怎麼看他,還有薛阿姨知道了又該怎麼想?他不能容忍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出現一絲的瑕疵,也不願他們對他產生哪怕一丁點的芥蒂。
司徒玦當機立斷地朝衣櫃撲去,那裡是這房間唯一能容身的地方,可是衣櫃門一開啟,她只想哭。因為司徒玦大量的衣服搬上二樓之後,這衣櫃便空了出來,姚起雲的衣服又實在太少,薛少萍就充分利用空間地在空隙處塞了好幾床棉被。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