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的急脾氣大家都是知道的,絕對等不到他們搬空並安置好這些棉被,再安然無恙地躲進去。
“哦,剛睡一會,來了……”
姚起雲嘴裡應著。如果不是自己也慌得跟沒頭蒼蠅似的,司徒玦必定很享受他這時抓狂的表情。
她憤怒地踹了他一腳,斷絕了他想要把她硬塞進床底的念頭,那張床和地板的間隙不足二十厘米,這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還有人會比她更清楚?就算她會縮骨功,也會憋死在裡面。
“沒睡的話我們正好聊聊。”司徒久安的聲音已在一門之外,司徒玦可以想象,她那並不太有耐心的老爹已經把一隻手放在了門把上。
司徒玦慌不擇路,做出了一個令她自己也覺得瘋狂的舉動,她抖開姚起雲疊得跟豆腐塊似的被子,整個人鑽了進去。
她根本不知道這樣做能否藏身,就好像把頭埋進沙子裡,屁股卻露出來的鴕鳥一樣,至少這讓她對於即將發生的可怕的事有一種心理上的安全感。
一秒鐘之後,她感覺她身邊,正確的說是“身上”多了一個人。然後門果然就被司徒久安主動開啟了。知父莫若女啊,司徒玦更想哭了。
“真的睡下了?”司徒久安還沒有暴怒,聲音相當和藹。
司徒玦大腦漸漸缺氧之前有些想通了爸爸為什麼沒有第一眼就看出被子裡多藏了一個人。因為她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被姚起雲壓得平躺著,而姚起雲的半個身子相當於疊在她的身上,多虧他們都不胖,兩個很“薄”的人在被子起伏的遮掩下,輕微掩蓋了多出來的厚度。
姚起雲的姿勢是撐起來半直著腰。“我好像有點感冒了,所以睡了一會,找我有事,司徒叔叔?”
他連聲音都不對了,快要因窒息而死去的司徒玦都能聽出他話裡的顫音,可也許司徒久安只以為那不過一個害怕大人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