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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近,就聽到外圍的同學議論說,是一個到水邊洗衣物的新生不小心踩到了水裡的玻璃,把腳底給扎破了。
在場上百人都是已是或將是醫學院的學生,吳江和幾個高年級領隊擠了進去,為那女孩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好在帶來的醫藥箱裡藥品準備得很是充分,那女孩傷口流了不少血,但還算無甚大礙,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各自散開。
事後吳江對司徒玦說起,那女孩也實在是不簡單,當時是他親手替她把紮在腳底的玻璃取出來。之前一點小事,那女孩都可以哭得梨花帶雨,他幾乎以為在取玻璃的瞬間她會暈死過去,誰知道,人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還能笑著跟周圍的人說謝謝。
“換我可能都未必做得到那樣。有時我覺得,不同經歷的人對於痛的定義和體驗也許是不一樣的,對於甜也是。你說呢,司徒。”
司徒玦不由得又想起了姚起雲曾經那雙傷痕斑駁的手。
“你是想說我們沒種,還是他們是超人?”
吳江把手一攤,“我不知道,反正四個字:非我族類。”
正文 第十七章遊戲的終點
也是從吳江嘴裡,司徒玦第一次聽說了那個女孩的名字。
她叫譚少城。
很難想象一個看上去嬌小怯弱的女孩子卻有著如此剛硬而男性化的名字,強烈的反差讓人很印象深刻,反正司徒玦想不記住都難。
雖說在河邊出了點小意外,但譚少城還是把司徒玦的那件衣服清洗乾淨了,待到傷口包紮好,她沒聽高年級領隊的勸說,略略休息了一下,便跛著受傷的腳,一瘸一拐地把衣服小心晾曬在司徒玦幾人所在小營地附近的樹上。
她個子不夠高,低矮的樹枝又大多細弱難以承重,嘗試了好幾次,溼衣服都搖搖欲墜的,她只能咬著牙踮起腳尖往更高處掛。離她最近的姚起雲本想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保持緘默,見到這一幕也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身邊,一言不發地接過衣服,輕鬆地把它攤在了一個牢靠的枝椏上。
譚少城感激不已,就差沒給他鞠個躬。姚起雲不過是舉手之勞,在對方這樣的客氣謙恭下不由得也有些尷尬,正好這時跟吳江玩軍棋的司徒玦看了過來,譚少城轉向她,怯怯地依舊說著“對不起”。無奈司徒玦不吃這套,給了個白眼,繼續跟吳江下棋。
得不到諒解的譚少城在司徒玦的態度之下,臉上也有幾分訕訕的,而對她態度還算友善的姚起雲也不是熱情殷勤的主,見沒自己什麼事了,就坐到一邊,默默收拾著揹包裡的東西。
這時,圍觀司徒玦和吳江下棋的小根肚子發出了幾聲響亮的空鳴,他憨厚的一張臉頓時通紅,結結巴巴地說,“要不……我們把剩下的菜放進鍋裡炒炒,應付一下肚子?”
譚少城這才知道他們幾個竟然還沒有吃東西,先前的幾個小意外,徹底的摧毀了司徒玦洗手作羹湯的熱情,其他人的用餐計劃也被擱置了。此時別的組已經進入了洗鍋刷碗的階段,譚少城所在的那一組也不例外。
她連聲說:“都怪我,讓你們沒吃上飯。餓著肚子怎麼行,要不我給你們做吧,很快的。”
吳江看了一眼她還纏著紗布的腳,“不用了,你現在是傷員,好好休息一下吧,別管我們,實在不行還有我呢,再怎麼說我的蛋炒飯也是一絕啊。”
司徒玦“撲哧”笑出聲來,“你那蛋炒飯還是炭燒口味的。”
譚少城低頭檢視他們的剩餘野炊材料,飯是煮好了,還有一些蔬菜和幾個雞蛋。她把鍋端起來,小根和姚起雲都上前阻止,說還是自己來吧。
“別跟我爭行嗎,讓我心裡好過些。你們本來早就應該吃上東西了,確實也是我不好。”譚少城羞慚地笑了笑,“再說我傷的是腳,又不是手,現在沒事了。放心吧,我做飯很快的。”
她蹣跚地避過他們的手,端著鍋走到簡易灶臺邊,姚起雲不再說話,小根則趕緊跟過去幫忙。
司徒玦拍手笑道“還真是因禍得福啊。”
譚少城似乎沒有聽見,自顧忙著。她手腳著實麻利,顯然是平時也做慣了這些事情,生火、切菜、入鍋一氣呵成。她幹活時的模樣遠比待人接物時自信得多,一直有些沮喪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絲怡然的笑容。二十多分鐘過後,大家都聞到了菜香,簡單的兩菜一湯已經將近完成。
想是為了彌補自己誤撞司徒玦的魯莽,譚少城也做了一個番茄炒蛋,不過水準跟司徒玦相比就高下立現,看上去就讓人很有食慾,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