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去散散心也好。
事後,少城回到宿舍打電話對姚起雲說:“你姑姑是個熱心腸的好人,有這樣關心自己的長輩真好。她一個勁兒地說讓我有時間一定要去,其實時間我倒是有的,也想看看你出生長大的地方,但……我不知道這樣好不好。”
平心而論,譚少城並不在姚起雲回鄉的計劃中,他總覺得太快了,再則也沒有那個必要,心中暗自怨姑姑的多事。可少城若有若無的期待讓他一時間也不好說出拒絕的話,只能含糊應對,說到時再看有沒有時間吧。這件事他自己心中都沒有確切的打算,這會兒突然從司徒玦嘴裡說出來,又是那樣的口吻,也難怪會讓他措手不及。
姚起雲也沒想過瞞著司徒玦,她該知道,也早晚會知道。然而,就算司徒玦烈性的脾氣爆發,他多少還能感到些許了斷的快意,可她信口而來的譏誚,一覽無餘的輕視,卻讓他彷彿又成了當年那個剛從鄉下來的孩子,看著雪白的牆壁,蒐集別人的顏色,藏起滿是泥垢的手指甲。
老家對於他而言,除了兒時窘迫的記憶和生父的墳墓,再沒有多餘的意義,姚起雲把這突如其來的心慌意亂,歸結為對司徒久安夫婦感受的顧忌。想是也體會到了那種尷尬,薛少萍彷彿沒聽到似的繼續吃飯,司徒久安卻放下筷子對司徒玦斥道:“有你什麼事?”
司徒玦自我解嘲地乾笑兩聲,“你們早該讓我知道,如今我在這個家沒有說話的資格,根本沒有什麼事輪得到我插嘴,那我也就不討嫌了,大家也就不用覺得沒趣了。”
她這樣把自己踩到了腳底下,司徒久安反而不好再訓斥下去,拿起筷子。竟也覺得一陣悲從心來。薛少萍鼻子一酸,低頭給女兒夾了塊魚肉,“吃飯吧。”
司徒玦點頭,吃得津津有味。
晚上,司徒玦回房之前,媽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