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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險的時刻也不是沒有出現過,最要命的是有一回,兩人在起雲的房間裡正到激烈處,卻聽到了司徒久安夫婦提前回家的停車聲。薛少萍知道起雲這個下午沒課在家中,一進門就叫他出來嚐嚐客戶送的新鮮北方水果。房間裡草草結束的兩人驚得一身冷汗,到頭來還是司徒玦當年在窗戶裡設下的“逃生通道”救了他們一命。她抓住時機溜了出去,在外面晃了許久才假裝獨自回家,一進門,就看到他們幾個坐在沙發上。媽媽微嗔地埋怨她回來得太晚,爸爸則扭頭就問姚起雲,“我看司徒玦最近老不挨家,你們在一所學校,幫我看著她點,她最近沒幹什麼不安分的事吧。”
司徒玦氣憤地搶白道:“在圖書館看書算不算幹壞事?全世界就你們家起雲乖寶寶最安分。”
姚起雲只能靠著垂首給她削水果才能藏住自己眼裡的尷尬,他回答司徒叔叔和薛阿姨說,“她挺好的。”然而,他怎麼能假裝忘記,司徒叔叔夫婦希望他“看著點”的人最最不安分的時候恰恰是發生在不久之前,地點就在他的懷裡。
這件事後來被司徒玦笑話了好多回,面對她的離經叛道和故意撩撥,姚起雲不止一次在事後告誡她,當然更多的是提醒自己,他總說:“下次不許這樣了。”她點頭,可是下一次,下下一次,他的醒悟永遠只發生在事後。
他真正體會到了一個小偷的戰戰兢兢,然而當她終有一天一去不再回頭,他卻選擇原諒了自己那時的輕狂,他這半生真正肆意快樂的時光也僅此一段而已,有什麼不可以,憑什麼不可以,他就是迷戀那如走鋼絲一般半空中搖搖欲墜的快樂,即使那快樂再危險,至少那時候他身邊還有她在。
學校裡面知道他們關係的人也不多,只有少部分雙方的同學透過他們偶爾的同進同出得知兩人背後的那層家庭關係,可是持猜測和懷疑態度的人也有不少。偏偏司徒玦又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男生扎堆時的熱門話題。姚起雲常常是從別人那裡聽說鄰校某博士生對她頗有好感,又或是某某系才子揚言一年只能勢必將她攻克的豪言壯語。
最離奇的是就連實驗室裡也能聽到不熟悉的女生在一旁私下討論她的“風流逸事”,說她某天偷偷摸摸上了一箇中年男人的好車,難怪平時穿的用的都不是便宜貨,還有前幾天有人親眼看到她深夜還在某個知名夜店附近出沒云云。
姚起雲自然知道來那開好車的中年男人是順路接女兒回家的司徒叔叔,而他更知道司徒玦雖然外向愛交朋友喜熱鬧,可打羽毛球、看電影、一大堆人去唱K她喜歡,PUB買醉卻是不太可能的,除了家教的因素,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酒量極差,一碗雞蛋甜酒都能讓她滿臉發紅,哪裡還能如傳言一般叱吒夜店。
被人看見那晚在夜店附近“徘徊”倒是確有其事,只不過內情嘛,就頗有些曲折了,說起來還有些難以啟齒。姚起雲和司徒玦背地裡是如膠似漆,可不管再放肆,“安全第一”的宗旨還是不能忘的,於是採購某樣“必需品”也成了無人可代勞的事情。他們雖結伴同去,可到底還是面薄,選擇的藥店當然是離家離學校越遠越好,臨到了藥店門口,司徒玦不肯跟他一道進去,便只能在不遠處獨自傻傻等待,那駐足的地點正是傳言中的夜店不遠。
這類烏龍的流言蜚語傳入姚起雲的耳朵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他處事一貫不張揚,陌生人的言論再荒唐,他也從不與人爭論,遇上司徒玦,他算是明白了,有些人即使遠離是非,是非卻不會主動遠離她。雖然從別人的嘴裡聽到自己最熟悉的人那些完全陌生的事有些怪怪的,可他能做的也只是一笑了之。至於學校裡認識他倆的熟人打探他們的關係,或是想從他那裡得到司徒玦的生活細節、暗示對司徒玦有意,他也通通報以一哂,從不多言。他只是覺得好笑,有時他與譚少城打個招呼,多聊了幾句,還有系裡的某個學妹真真假假來找他“請教”問題多了兩回,司徒玦一旦得知,就會不依不饒地鬧得他頭昏耳鳴,若是他也效仿這般計較,只怕從此一分鐘的安寧也難尋。
當然,不管在旁人那裡如何掩飾,在吳江這樣的朋友面前司徒玦是從不避諱的。事實上自打司徒玦和姚起雲有了進一步親密後不久,他倆同時出現在吳江面前,雖然當事人嘴上什麼都沒說,吳江這小子卻不知怎麼地就從這兩人的對話眼神裡看出了些端倪,賊兮兮地偷笑不已。幸好那時候,似乎在吳江的精誠所至之下,一直對他若即若離的曲小婉和他的關係也有了微妙的進展,所以吳江也無暇放任自己的好奇心進一步挖掘司徒玦和姚起雲的“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