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天氣炎熱,鄉村環境雖然清靜幽雅,可是知了晝夜聒噪不休,叫人難以入睡。此時,於毒一樣未入睡。他的主帳營地的確安置在一處村落旁,但於毒沒睡著不是被聒噪吵得。先前是被對陣的曹軍吵得,這幫神經病不知在幹什麼?半夜三更的突然擂鼓,營地內還騷動異常,吶喊聲不斷。
這立時引起了黑山軍的不安,於毒也是披掛起身,命令部隊集合,應付敵軍可能發動的進攻。但等了半響,這會兒又偃旗息鼓,沒了動靜。
“真他媽的!”無數黑山軍士兵咒罵著對面的曹軍,擾人清夢,黑山軍計程車兵都苦戰了一天,身心都很疲憊。他們此時怨恨的希望對面折騰人的曹軍會受到天打雷劈。
於毒清楚天知道有沒有天譴?他在生氣之餘,只能下令解散,自己也是默默地打轉馬頭,回營去了。於毒今日很是失意,對一個將領來說,在一段戰役中初償敗績,總是會讓人情緒低落。
經過剛才的虛驚一場,於毒回到自己的營帳,已是全無睡意。他穿著鎧甲,呆呆地望著燭火,回想這幾天的戰績,在展望到因為曹軍援兵的加入所能出現的後果,不知不覺中竟出起神來。
就在這時一輛單馬套駕的普通馬車駛進了黑山軍的防區,車轅兩端各插著帶有曹軍字樣的小旗和一面示意和平的白旗。巡邏計程車兵很快發現了這輛車馬。
“站住,來者何人?”
車廂內探出一衣著普通的儒生,對著黑山軍的巡邏士兵喊叫道:“我乃黑山軍白饒部軍師李儒,快帶我見大將軍於毒。”
“白饒部?”巡邏計程車兵一驚之下,也有些愣神,“白饒部不是早被滅了嗎?怎麼還有他們的軍師來訪?”
疑惑歸疑惑,巡邏計程車兵一聽是同屬黑山軍的自己人,也不敢怠慢,急忙向上屬的將官稟報了。
很快資訊被上傳到左髭丈八這裡,下面的小校可能沒聽說過李儒的大名,但越往上的高階將領中,怎麼可能不認識李儒。
“白饒早被滅了,這個李儒早投了官軍,現在還來我們這裡幹嘛?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還有臉自稱是黑山軍的人?”
正披甲而坐,面對燈燭出神的於毒,李儒突然出現在了燭下,李儒風雅的打一拱道:〃將軍別來無恙!〃
於毒大吃一驚。細看之下,才道:〃哦!原來是李儒!恩?李儒你不是投了官軍嗎?來此何干呀?〃
李儒瞅瞅跟進帳內的左髭丈八,欲言又止。
左髭丈八卻不客氣的大聲嚷嚷道:“他還自稱黑山軍軍師呢!哼”
左髭丈八抖著他的兵刃,恐嚇著李儒。左髭丈八雖說在他的前陣防區內攔住了李儒,並欲圖質問李儒一番,只要李儒一言回答不妥,左髭丈八準備把李儒這個叛徒立斃刀下。但李儒沒給他這樣的機會,三言兩語就讓左髭丈八感到茲事體大,他無法決斷之下,就帶著李儒來面見於毒。
“哦!”於毒眼中寒光一閃,冷冷道:“像李軍師這樣的高才,黑山軍可是高攀不起的,如果我沒記錯,你前兩年就判了白饒,轉投了對面那個曹智吧?”
李儒隨著於毒的話語,不慌不忙的坐定後,道:〃沒錯我現為曹公帳下軍師。今日冒死而來,是特向將軍進一言,以將軍之才,乃世所罕有,奈何竟一直屈身黑山軍呢?〃
“李儒,你敢來勸降我等,我看你是活膩了。”左髭丈八一抖手中大刀,就要上前結果了李儒。
其實左髭丈八和他帳下的軍佐看到李儒的座駕,就猜到了幾分李儒的來意。此時左髭丈八也是藉著李儒真正道出勸降之意,就欲借題對李儒開殺戒。
於毒一擺手阻止了左髭丈八的衝動,似笑非笑的看著端坐的李儒,先是“呵呵”兩聲冷笑,續而哈哈大笑道:“李儒,我看你當官當糊塗了吧?我今天是被曹智殺了個小敗,但曹智援兵新到,我猝不及防,些許小敗何足掛齒。你看我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嗎?我有潰不成軍嗎?你想升官想傻了吧?竟在這兩軍對壘一陣之後就來勸降,我以前認識的李儒可不是如此沒分寸的?”
左髭丈八聽聞於毒罵的痛快,哈哈大笑著,道:“於大哥罵得對,李儒你今天甭說勸降了,我看你的小命也得交待在這,嘿嘿!”
李儒不理左髭丈八的威脅,躲開了於毒爍爍的目光,垂下頭來道:“將軍認為以你手上區區兩三萬兵力,可能是曹公十萬大軍的對手嗎?”
“呸!李儒你不要妖言惑眾,你我都明白官軍那套虛張聲勢,別在我面前來這套。今天我也看了,你們陣中最多也就六萬人馬,我怎麼就沒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