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於毒說到此處,側著身體頓了頓言語後,再次轉身時臉色陰霾的繼續道:“不怕告訴你,劉石帶領的後軍和張大帥親率的本部人馬還有三、四萬之眾,正快速朝此地趕來,用不了幾天,我們三軍會和,到時就該我派人去曹智帳中勸降了。”
李儒一直靜靜地聽著,一點不見驚慌之色,那怕一旁虎視眈眈的左髭丈八已經開始往光亮的刀身上吐著口水,並來回擦拭,一副準備動刀的樣子。
“黑山軍還有這麼多兵馬就好了……。”李儒喃喃自語一句,不待於毒等人爭辯,緊接著一改語調,慢悠悠地喏出一句,道:“那將軍是不可能判張燕,而歸順我家主公嘍?”
於毒向李儒所坐的方向一甩衣袖,義正言辭道:“我等和張燕兄雖說一直平輩論交,但共事多年,他雖為帥,我為將,但張兄一直待我等如親兄弟,你想讓我等背叛與他,簡直是痴心妄想!”
李儒面對於毒的一口拒絕,不但不生氣,聽完於毒近乎咆哮的激動言辭,動情撫掌道:〃將軍真義士也!〃
“嗯?”
於毒和左髭丈八等相顧無語,“李儒這話什麼意思?”
就在李儒讚揚於毒的義氣時,青牛角、於氐根等將領也在獲知李儒來勸降的訊息後,趕到了於毒的大帳。
李儒環顧左右,敲擊了幾下桌面,沒說話。
於毒“哼!”的一聲譏笑,對著李儒道:“李儒你還有什麼廢話就快說吧。我這可都是忠肝義膽的好兄弟,沒有你們官家的那些兩面三刀的告密者。”
李儒點著頭微微一笑,不再遲疑,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札,慎重地拆開上面的縫線,取下鯉魚形的夾板,把裡面一疊信紙雙手推倒於毒面前,認真道:“請大將軍過目!”
於毒沒立即伸手取看信札,瞥了一眼後,奇怪的問李儒:“這是什麼?”
李儒道:“這是我家主公寫給張大帥的合作條件!”
“合作、條件”
青牛角、於氐根等聽到李儒之言時,皆一驚,雖說這些詞語還不能很明確的表達出什麼內容,但以李儒的文采,還不至於把勸降書說錯吧?此時這些人看向李儒眼神多少有了些變化。
左髭丈八相對在這群人中最粗俗,最沒文化,他不太明白李儒拿出的是什麼東西,能讓於毒等人相繼變色。但他只聽明白了前半句,“給張大帥的信,為什麼要給於毒看呢?”
這也是於氐根等稍有心機的將領的想法,並且他們還不是於毒的直屬將領,只是臨時調撥給於毒,聯合參戰的。這時李儒推出這麼敏感的一樣東西,他們不得不產生些許懷疑。
於毒貴為“大將軍”在這夥人中智商也是最高的,他馬上推回信札,疑惑的問道:“既然是曹智給張大帥的信,為什麼要給我看呢?”
“因為張大帥看到這封信後,一樣會交給各位將軍過目,並與各位相商信上內容。李儒沒這麼多時間趕往燕山,當面把此信親交張大帥,在這裡就先讓各位將軍過目,各位也好心中有個定數,然後再麻煩大將軍以最快速度轉交到張大帥手中。”
李儒的話語再次震驚在場的所有人,他竟然要在場的所有人看這封信,還說就算張燕看了這封信,也是會召集他旗下所有將領相商。
什麼信這麼厲害,信中又是什麼內容?
一連串的好奇,一連串的疑問,一下子佔據了帳內所有人的涉獵之心。
於毒說實話也很想看看李儒說的神乎其神的信札裡,到底寫了些什麼,竟讓李儒對此信心滿滿,不顧生命的來他帳中交託。
“各位兄弟的意思如何?”於毒難得發揮了一次民主。
被問的於氐根、青牛角和左髭丈八對視一眼後,青牛角站出大聲道:“看!還怕這麼幾張紙咬了我等不成。”
“對,對!”左髭丈八贊成著,第一個閃到於毒的坐案前,抓起信札,就翻了開來,但他翻開信札後才意識到自己不識字。
“這他孃的鬼畫符,我不認識。”
“去,不認識,搶那麼快,你以為搶地盤呢!”青牛角一把奪過左髭丈八手中的信札,嘲了他一句後,半轉著身,雙手恭敬的把信遞到臉色不善的於毒面前,道:“大將軍請!”
左髭丈八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眼中無領導,再怎麼說於毒也是此地最高將官,當然是應該由他先看,再怎麼也輪不上他先過目,這是對強盜和官員都適用的“尊卑”理論。
於毒嗯著聲接過青牛角的遞過來的信紙,理也沒理不懂規矩的左髭丈八,抬手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