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很少上岸劫掠,皆靠收取來往海客和漁民保護費用,後來望海府的督守和當時駐紮在東海行省的波陽軍軍團長王懷玉一商議,也就放任其在大海之上自生自滅了。
但自從西方聯軍攻佔望海,蛇島上的海盜就消停了許多,根據附近漁民說法,西方聯軍已經派使者去了蛇島,蛇島上的海盜也有意歸降。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二百零五章 海蛇幫
蛇島之上,山石嶙峋。蛇行依舊。而在那山巒的半山之處,有一片面積近百丈的開闊地,前邊是百米的懸崖,崖下是滔滔海水和猙獰礁石,只有一條小路從山下通往半山,而在山路兩邊,卻是荊棘密佈、毒蛇四處亂竄,噝噝的吐著芯子,端是易守難攻。
而是開闊地的一側就是陡峭的山壁,山壁之上,有一天然形成的石洞,石洞洞口只容三人進出,內部更是幽深曲折,正是蛇島海盜海蛇幫的總部的進出洞穴。
山洞內並不想人們想象中那般潮溼,反而十分乾燥。山壁四面都插著火把油燈,山洞的地上也鋪著乾爽的稻草,更有通風口直達洞外,不斷有清新的山風湧入。
此刻,在其中某一個分支的洞穴內,幾個漢子正圍坐在地上飲酒交談。
“大哥,何塞大人誠意十足。而且上杉大人上次路過這裡之時也有交代,只要何塞答應我們獨立於聯軍編制之外,就可以歸順他們,協助他們控制這條海域,您還猶豫什麼啊,萬一惹惱了西人,卻不好辦了。”一個滿臉麻子的漢子高聲道。
“赫幫主,你這是什麼話,與西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諸位當家的請想一想何塞是什麼人?西陸之狐,行事狡猾多端,做什麼事情肯定都要講究利益最大化,是那麼容易相與之輩麼?而且,何塞幾次派人來,都只言歸順後讓我們自成一軍,但卻隻字不提收編後的糧草輜重的問題,而且我聽聞當日鮮卑各族降了西人後,一直被當炮灰使用。如果這樣,我們做海盜的本就是無本的買賣,現在什麼好處都沒有卻還要甘當炮灰,還不如繼續當海盜來得逍遙自在。大哥,你莫說你就是為十年前和東倭上杉的承諾?而且還要為那個承諾再與帝國為敵?我們是亡命徒,好不容易自立一地,自保一方,何苦再受他人的統治,這種鳥氣我卻不受……更何況……更何況東倭再好,聯軍再強,我等終是帝國之人。身上也留的是帝國之血……”一個面目冷峻的年輕漢子道。
“草,陳家小兒,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讓大哥當沒有信義之徒麼?我早就看你腦後有反骨,現在竟然替帝國說話?你還想投降帝國不成?”那赫老三怒道。
“大是大非尚未分清,還談信義?難道甘當東倭的狗奴,再伺候西人就是你口中的信義麼?”那青年怒道。
“夠了,你們都住嘴!”正中的一個面目焦黃,身材不高,卻壯碩無比的漢子喝道,正是這海蛇幫的幫主黃一山。
“這次來的使者不比往常,乃是西方教宗親派的代表。何塞是軍人,多少還能給我們點時間,而那些宗教瘋子若是不答對好他們,他們肯定會全力滅掉我等。”黃一山道。
“漢兵都奈何不了我們,他們能怎樣?”在赫老三的眼神示意下,另一個當家的起身不屑道。
“漢兵奈何不了我們,是因為有上杉和所謂東倭海寇的牽制,而且帝國內部也有人不希望我們這麼快失敗,所以發兵也不盡力。但何塞不一樣,他即刻就要統兵南下,不可能留個尾巴在身後。所以我們要麼甘心伺候西人去當死不瞑目遺臭萬年的炮灰,要麼就要等他們來進攻蛇島。而這次,上杉還在帝都忙於和帝國交涉,東倭海寇又基本都在鎮海與漢兵接戰,沒人再能幫我們了。”那個面目冷峻的年輕漢子出言解釋道。
“嗯,輕侯說的對,這次的使者聽說是教宗親自派來的,於前幾次大不相同,不是輕易能敷衍過去的。和東倭人謀皮,他們自大狂妄還算好對付,但若與何塞或教宗謀事,他們卻一個比一個陰險瘋狂,必須小心行事。”黃一山愁眉道。
“幫主,聯軍使者的船已經到了。”一個海盜喊道。
“說來就來,這傢伙不好對付,一會都給我老實點了,輕侯你是我們這裡腦筋最好用的,一會多幫襯我一些。”黃一山對那冷峻青年道。
“嗯。”那冷峻的青年應道。
“裝模作樣,什嘛東西。”一旁的赫老三眼冒怒意。
洞內的氣氛很怪異,在一群凶神惡煞的海盜中間,一位身穿黑色西方僧侶修士長袍,頭戴黑色圓頂修士帽,胸前掛著一個黃金十字架,面部帶著一副銀製面具的男子正卓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