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再忍耐忍耐吧。”阿綠說。“渡邊,我的朋友。”
我說:“您好,”他半開嘴唇,又合起。
“坐這兒吧。”阿綠指一指□腳邊的圓形塑膠椅。我依言坐下。阿綠喂父親喝了一點水瓶裡的水,問他想不想吃水果或果凍。她父親說:“不要。”阿綠又說:“不吃點東西不行呀:”他答說:“吃過了。”
床邊百張兼放東西的心餐桌,水瓶、茶杯、碟子和小時鐘就擺在上面。阿綠從下面放看的人紙袋中拿出換洗的睡衣、內衣褲和其他零零□□的物件出來整理,然後收進門邊的壁櫃中。紙袋底下裝看病人吃的食物。兩隻西柚、一些果凍和三條黃瓜。
“黃瓜?”阿綠髮出驚呷聲。“這裡會有黃瓜?姐姐到底在想什麼呀。我猜不透。我在電話裡告訴她要買的是這個那個,可沒說要買黃瓜呀。”
“會不會把“奇異果”聽成是黃瓜?”我嘗試說。
阿綠啪地弄饗指頭。“不錯,我的確是託她買奇異果的。可是用腦想一想不就知道了?怎能叫病人啃黃瓜嘛。爸爸,想不想吃黃瓜?”
“不要。”父親說。
阿綠坐在床頭,把許多項瑣碎碎的事情一一告訴父親。例如電視晝面不清楚,叫人修理了:住在高井戶的姑媽過幾天來探望他;以及藥局的宮協先生騎摩托車跌倒之類。對於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她父親只是哩嗯聲應她而已。
“爸爸,真的什麼也不想吃?”
“不要。”父親回答。
“渡邊,要不要吃西柚?”
“不要。”我也這樣回答。
過了不久,阿綠邀我去電視室,坐在那裡的沙發上怞一根菸。電視室裡還有一個穿睡衣的病人,也在怞著煙看政冶討論會之類的節目。
“哎,那邊那個拿手杖的老伯,從剛才起就不停地看我的退。那個穿藍色睡衣戴眼鏡的老伯啊。”阿綠開心地說。
“當然會看了。你穿那種裙子.大家一定會看的。”
“不是好事嗎?反正大家無聊嘛,偶爾